萧正铭听言,接过身边之后递过来的一杯酒,抿了一口道:“这位是我的莫老弟,莫相家的老四,如今正在翰林坐着编修。”
萧正铭一上来,便是将我的家底报了的清楚。
“原来是莫大人,真是失敬失敬!”
知鹤公子听言,松了手中的酒杯,朝着我拱了手,又道:“莫家的大小姐文采斐然,知某自结实后,钦佩已久,想不到今日能见到她之四弟,实在是有缘!”
说着,他便举杯向我。
我面前很快递来了一只杯盏,我握在手中,听着他之言,脑海中又浮现气当日大厅上,大太太对大姐莫安仪的神色,又瞧着面前之人样貌俊秀,举止虽风流但却有一股正气之态,不同京中的世家子弟,难怪大姐对他另眼相看。
很快,我脸上挂笑,对着他,豪气的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抬袖擦着嘴角边的酒渍之际,心中却是转便了万千心思。
观上次他同平阳王世子交谈之态,怕是已经相识已久,且这位傅绍言口中的商贾之人同大姐多有来往,而如今平阳王同莫家定下了婚约,这之间的事宜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这酒桌之间,似乎都是些商贾之人,他们言语中谈论也全然是些异境怪闻,我竖着耳朵倾听,却听见他们说到齐朝境外云国同西巫之地有处怪诞之地。
“那山陵间极其陡峭,我父亲驮运货物经过此地时,听当地之人说,每逢月圆之日,此地山林便会生怪象,这山崖之间的道路本来是通向云国之地,你们可知当日有队商队在月圆之日经过此山道,发生了什么?”
一位公子扫了一圈众人,出声问道。
众人皆是摇头,那公子突然神色凝重,对着众人道:“那山道不过几百米之余,只有进出两个入口,但那队商队进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入口出口皆无踪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会不会是山陵中另有出口?”
那说话的公子摇了摇头,“不会,那悬崖陡峭之极,山石石壁间皆是苍老丛木,山鸟都飞不过,又怎么又其他通道,实在是诡异之极。”
萧正铭听得津津有味,“那后来,可曾发现那商队?”
“没有,不过,每到夜晚之际,那山道口总有哭声飘逸而出,诡诞森然,令人胆战心惊,后来那山道就被称为鬼道,西巫之地的药材珍贵无比,虽然鬼道危险,但为药材之利,此道,不得不行。”
酒酣之际,那公子打了个酒隔,对着众人道:“你们还别不信,有位画师听闻了此地,还专门将鬼道画了下来,不过说来也奇怪,那画师虽说画鬼道,那山中之道未着墨半分,竟是画了鬼道旁的两道崖壁,甚是有趣。”
知自己酒量浅,酒盏过三杯,我便诸多推盏,听席座中所谈之语,这几位公子多是商贾之流,他们所言商路也广之甚广,竟然还有下海同琉球之国商贸之人,实在让我多有惊叹,瞧着这么几位对知鹤公子的态度,怕是这位叫知鹤的也不是简单之人。
谈话过后,席座上有人提议打马吊,上座的知鹤公子一听,即刻命人准备了骨牌。
酒桌上还有贪杯的人在一旁行着酒令,雅间的外窗打开,从湖面上吹来的风将窗边素色的帷幔吹得轻轻飘动,两局牌桌下来,萧正铭输得一脸的灰心丧气。
见知鹤公子在一旁坐着,身后还有一位美人摇着扇面,我心中思绪万千,正琢磨着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萧正铭离了座席,一把将我拉至牌桌。
我欲要推辞,眼前却扫过众人面前的赌注,顿时眼前一亮,那堆叠的厚厚的银票皆是百两纹银,就连一旁的明珠器物,似乎都是境外珍品。
于是我也不忸怩,一下子坐在了萧正铭的座位上。
待我坐定,几位公子熟练的堆着骨牌,瞧了我一眼道:“这位小莫大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竟然也会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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