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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我说地非常慢,期间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然而说到最后却觉得一桶凉水迎头浇下来,他的全部动作就是——没有动作。
他如字面意义,没有对我的话作出一丁点反应——无论是我说错了可能引起的不屑,还是说对了可能引起的慌张——什么都没有。
从头到尾他只是淡漠地看着我,那样子让我觉得,他要不是聋子,就是完全听不懂我说的普通话。
这已经不是开不开口招不招供的问题了,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强的神经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到这种程度?
我必须承认我非常沮丧,但我尽量没表现出来。
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刚刚说的话,还是觉得逻辑上天衣无缝,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就算没有都命中也至少不会全不沾边,可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这时我身边那个警察轻声打起鼾来,我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按说这是极好的机会,这次讯问肯定没有监听,如今第三个人睡死过去,等于现在说了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我相当着急,只能顺着刚才的话继续:“你真愿意为她顶罪?你才多大,判了刑这辈子就完了啊!”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他倒略有些动容,轻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
我愣住了。
没想到他终于开口,竟是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什么怎么会是我这个样子?
他原本挺直脊背坐在椅子的前半部分,此时也学我慵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这件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劝你不要再插手。
知道得更多会对你非常危险,我还能全身而退,你的话,恐怕很难。”
我花了足足一分钟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这是警告?他在说他背后有一个巨大的犯罪集团能保护他周全,而我继续查下去,很可能会遭到这个犯罪集团灭口?
太扯了吧,孩子你在演电视剧吗?
我还想再问些什么。
那时他微微笑了一下,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
那个响指很轻,绝对不比我们说话的声音大,但在我身边睡得正熟的家伙竟然猛地惊醒过来,“……啊,问完了?我早说过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你偏不信邪,你这种实习生就是得多碰几次钉子挫挫你的锐气……”
说着就迷迷糊糊地到门外叫押解的警察进来,给孩子带上手铐要带他走。
我愣愣地看着他们出去,孩子又恢复了一贯淡漠的表情,30度角低垂着视线,没再看我。
“你无非也就是怕冤枉了这小子,他是未成年人又判不了死刑,我看他一直不开口,精神说不定有问题,你要不甘心给他做个精神病鉴定还更靠谱。
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那个警察打了个哈欠,也转身走了。
我在讯问室里呆坐了两分钟,才收拾东西离开。
出了看守所大门,我没有坐车,一个人在大街上很慢很慢地走着。
下午天气很热,知了拼命地叫,我只觉得心里无比烦躁。
本以为见了嫌疑人多少能让案情清楚一些,这一番折腾下来,我脑子里却更加一团浆糊。
去你妈的精神病鉴定,这小鬼要是精神病我把你们讯问室的桌子顺一头吃下去!
我揉了揉疼得要死的太阳穴,找了棵荫凉足的大树,在树底下的马路牙子上坐下来,点上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仔细回想我跟他的对话。
我说了很多,其实都无关紧要。
他只说了两句,第一句是“怎么会是你这个样子”
,第二句是一句警告,让我不要继续查下去。
两句话在这种场合下出现,都显得很暧昧。
第一句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只是他自己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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