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雪敏也跟着笑,大多数的时候还能跟得上古泽琛的节奏,两个人一个捧哏一个逗哏,卿姨从开始到结束嘴角就没掉下去过。
晚饭吃完,卿姨非把赵雪敏和古泽琛推出去散步,自己一个人打扫战场,她也不嫌累,乐颠颠的,一个人刷碗还直哼粤剧小调。
——
赵雪敏家里附近有一所公园,很老式的那种公园,周围都是树,边上有几座长椅,公园中间是两个秋千,秋千旁边是很简单的健身器材。
平时这所公园来的都是老年人,练练剑,打打太极拳,像赵雪敏跟古泽琛这样跑来散步的人都属于少有。
“吱嘎”
,“吱嘎”
的木板和铁链声,赵雪敏百无聊赖的坐在秋千里来回逛荡,旁边坐着跟她一样吃饱了撑着的古泽琛。
“头先卿姨在,有些话不好讲,现在就我们两个,想讲什么都行的。”
赵雪敏:“讲什么?”
古泽琛看她一眼,对她说:“讲讲为什么拿毕业证第二天就眼睛又红又肿好似灯弹(灯泡)一样的?”
赵雪敏摸摸自己的眼睛:“没有啊,我饮水饮多了浮肿而已嘛。”
“你以为我是卿姨啊?你看看现在几点了,浮肿。”
古泽琛觉得自己智商受到了鄙视。
赵雪敏静默了一下,他不说,她差点忘了这人是法医:“我昨天去茶餐厅辞了职。”
“舍不得?”
古泽琛猜测,然后敏锐的说道:“但是看你的样子不像是简单的舍不得。”
“跟着……老板娘跟我说了一些话,”
赵雪敏顿了顿,低下头,脚尖在地面上来回画圈:“……原来他们一早就知道我以前的事,但是我一路都以为他们不晓得,傻乎乎的。”
——
绿树环绕,夏天的时候,耳边总是能响起接连不断的蝉鸣声,那仿佛是一种夏天宣告自己到来的方式,霸道却自然。
“讲个故事给你听啊?”
古泽琛低沉悦耳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我有一个朋友,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可能是家庭又或者自身的原因吧,他好叛逆的,学习又渣,又不肯听人说话,小的时候呢,就逃课打架,大了之后呢,就学人家拜码头混江湖,甚至还自己收了个小弟……”
赵雪敏若有所思,她曾经在梦里梦到过,Sam哥以前就是混码头的,那么,这显然又是一个“朋友就是我自己”
的故事?
古泽琛继续娓娓道来:“你年纪小可能不是很觉得,以前HK回归之前,治安真的好差的,尤其是混黑·社会的,每日不是你斩我就是我斩你,有空出街分分钟就有可能看人家开大片变成自己开大片,到处都是血啊,肠子啊,一点都不似现在黑·社会这么文雅。”
赵雪敏忍不住笑了下,她发现古泽琛真的是一个很有幽默感的人。
“所以你说,在这么差的环境里插香入堂,是多危险多愚蠢的事?比你傻的多呢。”
赵雪敏微怔,她刚刚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傻乎乎”
,他就记在了心里,还以这种自然而不令人反感的方式,化解了她的情绪。
“如果这个故事继续下去,就是这个朋友或者混成江湖大佬,随时被人追杀,或者他混得不好,早几年就死在别人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