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说着,走出了房间。
宣斌睁开眼,才发现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粉色绸衣,她挥袖而去的那一刻,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山贼,宣斌不知道女子去哪,也许是去找两位皇子了,也许不是……但他已经没工夫去想了。
突然,屋后小窗处发出“咔嗒”
一声,宣斌警惕地看过去,竟发现姚奇从窗外滚了进来,他忙四处扫视了一眼,然后悄悄地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大哥去搬救兵了,我来探探情况,啧啧,没想到啊,你还有这种艳福。”
姚奇摸了摸后脑勺,嘿然一笑。
“敬谢不敏,不然这艳福让给你?”
宣斌白了他一眼。
“免了免了。”
姚奇连连摆手,那女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他才不会找死呢,“同学们怎么样?还好吗?”
“死不去,他们的目标似乎是两位皇子,所以同学们应该不会有问题的,既然那女子说两天后是良辰吉日,那么你回去告诉张秀,那一天山上肯定防卫松懈,让他带人攻上来,我上山的时候注意到了,他们山门建的位置易守难攻,但是山后的话就不一定了,你等会就去查看下地形……”
性命攸关,宣斌细细吩咐着,待姚奇走后,宣斌才擦了一把额上出的冷汗,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女人逼近自己的时候带给了自己多深的压迫,宣斌握住了从姚奇处得来的匕首,两天后就是个机会了。
另一边厢,张秀一路疾驰,赶往颍州太守府,还没下马,便喊道,“尼山书院学生张秀持院长褚亮手书求见太守。”
守门的仆役上下打量了张秀一眼,“等着。”
他拿过手书便往太守府跑去。
不一会儿,仆役便出来了,恭敬地把张秀请了进去。
“你就是张秀?”
颍州太守薄坚有一张方脸,他看上去很壮实,一双眼睛不怒自威。
“是,晚生便是张秀。”
张秀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把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薄坚。
“山寨里有多少人?”
薄坚并没有立即点齐人马支援,他注视着张秀,给张秀带来了一种威压。
“晚生并不清楚。”
张秀也是这个时候才想起这个问题,她是来求援的,可连山寨有多少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应该求多少兵力,她的脸上显出懊悔之色。
“你倒是老实。”
薄坚这才露出了见到张秀后的第一个笑容,“能想到去县衙调兵已经很不错了,这样,颍州这里也在闹匪,我也给不了你太多的兵,鉴于两位皇子都在山上,我给你五百名精兵,这五百精兵是我太守府最精锐的,由你指挥他们去攻寨吧。”
说着,薄坚翻手,露出了一面令牌。
张秀一脸震惊,由她指挥?薄坚为什么那么信任她?
仿佛猜到了张秀的心事,薄坚冷哼了一声,“当年老夫在你爷爷麾下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
说着,他拍了下桌子,“你下去吧,会有人带你去兵营领兵的。”
原来……如此,张秀的心里沉甸甸的,对未曾谋面的张老爷子的感觉也是复杂未明的,但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她去了兵营,看着底下五百张面孔,心底生怯,然而想起云儿还在等她,她咬了咬牙,舌尖的痛传到了她的脑海里,让她脑子一清,“战友们,我叫张秀,刚刚从薄太守处接过调令,成为你们的暂时领导,把你们从前线调回来,我表示抱歉,然而在秋亭山上有一伙贼匪盘踞已久,不止把书院精英一网打尽,还把两位皇子也抓了起来,我们这一次就是要把大家都解救出来,然后把这处扎根在颍州心脏的营寨给拔出,请大家与我一道攻上秋亭山!”
底下的兵丁哪里听过这样的动员,一听连皇子都被掳了,当即都炸开了锅,可是排头那位将领一声冷哼,众兵丁立马便不发一言,那将领排众而出,“请张先生发号施令。”
“轻车简行,前往尼县!”
被这一双双眼睛看着,张秀感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她举起了手,高声呐喊。
诸人以手击胸,发出了整齐的碰击声。
张秀带着五百将士紧赶慢赶终于在翌日赶回了书院,一到书院,她便喊来了姚奇,“姚奇,情况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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