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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王岳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看到她眼眶红红,脸上的泪痕未干,不由有些心疼,柔声劝道:“早点休息。
我——”
正说着,她的手机突兀的响起来,她拿起手机时,他正好和她一起看见了屏幕上的名字。
他一把抢过手机按掉,关机,拔电池。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连贯顺畅。
脸色也随即沉了下来:“这就是你说的‘没见过几回’?”
“王岳泽,你实在太过分了!
那是我的电话,你怎么能这样!
我爱跟谁在一起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过是个电话,你凭什么管东管西,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你给我滚出去!”
她拿起抱枕就往王岳泽身上砸,心里气急,下的都是重手。
打的他直往后退到门口。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不过是个电话?不过是个电话你这么愤怒做什么?林果果,谁对你好你看不到的是不是?你就这么死心眼,是不是!”
说完,他也不管果果,转身离开。
到底意难平,一脚踢到电梯门上,“梆”
的一声,动静大的隔壁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看发生什么事情。
他转身进电梯,再不看她一眼。
果果心里有怒火又发不出,开了手机,对着余弘文的电话号码,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永远只打一次,接不通,就再不会打。
从来都是这样。
不争取,不拒绝。
从前她总是主动,一次又一次的粘着他。
今后再也不了,她告诉自己。
感情从来都是互动的,这段路太长太苦,若不能携手并肩,她没有信心能靠着一个人坚定地一条路走到黑。
耳边响着王岳泽说的“就算你的那个人不是我,却也不能是他”
,她嘴里苦涩,不由自主的走到窗边,看到楼底下熟悉的身影倚靠在车边,就这么抬着头看着自己的窗户,一动不动。
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可是她就觉得他能看见自己。
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了,眼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从前,每回他来接她出去,她总拖拖拉拉,他等得急了,就发信息说:“你再不来,物业阿姨要把我拉去他们家吃饭啦!
听说她们家女儿很漂亮的!
你不来。
我可去了呀!”
总是这样,非得把她逼得从窗口探出脑袋就喊:“在那等着我,别乱跑。”
她的嗓门大的四周邻居都探出头来,然后他就装不认识,低头进车里,气得她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