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玉冰洁对你出手,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薛紫灵问。
段春珠道:“别让我死了就好。”
“你的意思呢?”
薛紫灵问祝襄宁。
“随她。”
薛紫灵点头同意。
庄澄与这几人的关系没有亲近到可以询问私事的地步,纵然被满肚子的好奇挠得心痒,也不好问出口。
可是,薛紫灵又明显对这些没兴趣。
庄澄偷眼瞥向薛紫灵,被转过头看她的薛紫灵撞个正着。
薛紫灵眼里带笑,在桌下捏了捏庄澄的手心,问段春珠道:“你毒功已经废去,再练是不行了,留着内功做什么用?”
“曾经为了教她金蝉派的上等武功,我总是自己先学一遍,现在还记得八.九成。”
似乎是想起那段日子,段春珠的神情温柔而眷恋,“江湖从此没有赤焰娘子,我想抛下过去,跟着她在金蝉派生活。”
“你怎么知道她愿意不计前嫌?”
段春珠眼神飘渺:“我前半辈子把练功放在首位,爱她时,不懂惜取眼前人,分开后,混混沌沌迷失心性,而今一朝毒功尽散,才终于清醒。
没有人比我了解她,她厌恶一切不洁,所以除了我,她不会再爱第二人。
你们说,我到了这把年纪,还不敢放手一搏吗?”
众人都细思起那句“不懂惜取眼前人”
。
袁仁存望着祝襄宁,愧疚不已。
薛紫灵没什么可问的了,眼睛乱看,掠过庄澄时,对她笑了一下,便又转开视线。
庄澄却被这一眼看得心里咚咚,灌了口茶水,有些懵懂。
见段春珠实在急切,几人不多耽搁,互道别离。
祝襄宁和袁仁存站在竹楼上,看着四人越来越小的背影,晨光将四周的竹林照耀得灿灿发亮,一片暖意。
“你要走吗?”
祝襄宁问。
袁仁存郑重道:“我不会再放开你了。”
祝襄宁回眸温柔一笑:“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袁仁存握着她的手放在心上:“绝对不会想。”
另一边,在段春珠三催四催之下,薛紫灵只好放弃顺路去看阿瑶的打算。
不得不说,“活过来”
的段春珠精力过于旺盛了,让人怀疑中间那二十年是不是随着毒功一起变作烟雾消散。
她简直像个二十多岁的姑娘家,充满着去见情人的紧张和喜悦。
对于这种状态下的段春珠,薛紫灵只有一个字作评价:蠢。
起先两天,最遭罪的是迟至。
段春珠迫切地想要练成金蝉派心法,好讨得情人欢心,但她终归是刚熬过一次苦刑,身体有些吃不消。
于是迟至就被物尽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