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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这里,这些举人老爷一个个终于抬头了,脸上也闪现了一些光彩,就是吗,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如人的,我们也有优势啊!
邢老爷的演讲还在继续:
“不过,这些也不是你们这个年纪立马就能领悟的,也不是你们能把这些所见所闻立马融入到你们的骨血文章中的,你们需要时间,这才是最大的问题,有多少惊才绝艳的人物,最后因为家中简陋,放弃了科举,有多少人因为医药不及时,损害了身子,再不能入考场,还有多少人生生的将有限的时间消磨在了路上,最后熬受不住这反复的折腾,心性大变,出家的?所以一般这能中进士的依然是那些大家子弟多谢,寒门少些,这就是缘故。”
说道这里的时候,就是邢老爷自己也眼中迷蒙,他自己有何尝不是这放弃科考的一员?若不是当初这家中情况不允许,他怎么会放弃?怎么会从一个笔帖式做起?虽然他因为功劳,被赏了一个同进士,可是这毕竟不是正经考出来的,他依然觉得遗憾。
若不是这样,他不过是想要进入四品,怎么会用尽这么多的心机,若他是堂堂正正的进士出身,这个时候,凭着他的才干,他自信,怎么也能是正三品。
邢老爷不过是出神一会儿,他到底是心性坚定的人,立马拉了回来,遮掩一般的轻咳了一声,终于忍不住说道了正题。
“所以这次你们来考试我倒是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既然来了,总要做点什么,老爷我去帮你们要了些陈年的旧文,都是如今的那些大学士,内阁大臣们考试时期的科举范文,我琢磨着这科考出题也好,范围规整也好,这近几年出过的,估计是不会再出了,这再前几年的,倒是说不得能参考上一二,你们且多看看,学学他们的文笔,再看看,这二十年前科举时那些大人们所些的时弊,在结合如今的局势,多少也能有些感悟,虽说有些拔苗助长的意思,可是好歹也能让你们多涨些见识也是好的。”
话说的相对来说很透,想的也很是周到,一片拳拳爱护之心,让大家都很是感动,而且他这理由,也很是正当,看看上下二十年的变化,从二十年前的文章中看这朝廷中政令的变迁,确实也是很有道理的,立马把这什么揣摩那些可能做考官的人的喜好的投机的本意给摸了去。
便是这里头有一个两个不小心说出去,人家也只会说一句,这邢老爷真是有心,这教导学子长见识的法子很奇特。
别的那是什么都说不得的。
邢德全对于父亲的崇拜又一次上升一个台阶,这都什么理由啊!
这说的,他都以为是真的了。
太厉害了!
这前后一结合,人家说不得还以为这是父亲为了弥补这寒门子弟对于这政令,对于朝政不熟悉相出的法子呢!
恩,记住了,这无论是什么事情,对于做的说不得的事情,一定要找一个很完美的理由,这一点也很重要啊!
待到众人散去,邢老爷抓了邢德全去了书房,父子两个说起了悄悄话。
“我的儿,真是个好样的,居然把林海那小子哄得把这样的机密也说了出来,我说呢,这考试一定是有秘诀的,不然那些个书香门第凭什么一天到晚牛哄哄的,这可好,咱们家也得了,我的儿,不愧是我的儿子,到底有些本事啊!”
邢老爷眯着眼睛,笑得见牙不见眼,邢德全心里对于老爹的赞赏,也很是欢喜,感觉像是在云里飘一样,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说这林家,说这考试秘笈的时候,他可还有大事要说呢!
“父亲,我们在路上遇上了甄家的船。”
他话还没有说完,立马就被邢老爷瞪着的眼睛瞎了一挑,什么意思,这么严肃,只听见邢老爷说道:
“听着,儿子,这甄家就当没看见,不知道,明白吗!
这不是你能参合的。
还有这次考试你小心些,说不得会有其他的问题出现,但是记住,你只是老实的考试,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警铃大作啊!
这是怎么说的?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前世没有过啊!
这哪里又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