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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越发密集了,风也大了起来,暴风雪快要来了。
娜娜开始显得有些不安,她用俄语在催促父亲什么,大概是快些找个地方躲避。
但是父亲摇了摇头,依然固执地往前走,不停地用相机拍摄对面山峰。
这里景色一般,而且风雪将临,究竟有什么好拍的?苏箬跟着他们一直走出树林,那里是一段地形异常陡峭的山坡,第四纪冰川在山坡上堆积起无数漂砾,不远处就是山体塌方所形成的断崖。
可能此时刚刚入冬(根据苏箬听那些九年前搜救人员的对话,这时候是十月初),漂砾上还没有形成积雪。
男人还在一张接一张地拍摄照片,似乎根本不知道寒冷。
苏箬注意到,他拍摄时并不注意取景和构图,好像只要把周围的地形拍下来就行了。
不知不觉,他就走到了断崖边上。
娜娜咬了下嘴唇,也跟了上去。
风越发大了,两个人几乎都有些站立不稳。
娜娜好几次用急促地俄语说着什么,她父亲都连连摇头,继续固执地拍着。
他们到底干什么呢?苏箬担心地想,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了,娜娜的父亲像个偏执狂一样没完没了地拍照。
娜娜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跟着父亲沿悬崖边缘往前走。
下一秒钟,她脚下一滑,尖叫着从悬崖上落了下去。
她父亲下意识地伸手一抓,拽住了娜娜的右手,娜娜身体悬挂在半空中,惊恐地喊着什么。
即使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娜娜父亲也只是用一只手拉着娜娜,另一只手死死抱着相机,如同那是一件稀世珍宝。
2003年,那个相机市值最多也就几千人民币,娜娜父亲一定是疯了。
尽管已经知道2003年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结局如何,苏箬依然加快速度跑过去,徒劳地想要帮忙把娜娜拉上来。
当她靠近两人时,苏箬看到娜娜的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复杂的微笑——包含了了然、憎恨、怨怼,还有解脱,随后,娜娜的手和父亲的手松开,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因为两只手掌的摩擦而脱落,银色的光亮在暴风雪将来的灰白色的风中一闪,消失了。
娜娜的身体落下了悬崖,而她的父亲惊魂未定地坐倒在岩石上,怀里紧紧搂着他的宝贝相机。
苏箬感到一阵眩晕。
她在原地蹲下来,隐约听见风中传来一阵阵音乐,伴随雪花片片飘落,格外凄凉。
后来苏箬才发现离自己约一两米的雪地上,躺着一个黑色的随身听,音乐就是从那里传来的,飘渺而瘆人。
那是一首2003年的英文歌,《dancewithmyfather》。
AndIknewforsureIwaslovedIfIcouldgetanotherchanceAnotherwalk,anotherdancewithhimIdplayasongthatwouldnevereverendHowIdlovelovelove
Todancewithmyfatheragain下一秒钟,眼前的场景好像又变了。
依然是在雪山上,风已经很大了,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雪花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一样。
娜娜父亲一个人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在漂砾群上。
他走得很艰难,好几次差点摔倒,但他还是牢牢抓着相机,如同抓着他全部的身家性命。
苏箬想起来,姬遥莘说过,娜娜的尸体在悬崖下被发现,但是只能就地掩埋,没办法带出这座山。
难道是娜娜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而且,苏箬有种直觉,这个心愿,一定是和她的父亲有关系的。
娜娜父亲摇摇晃晃走着,也许是阴沉的天色和积雪影响了他的视线,他的脚下一滑,将一团掩盖在石块之间缝隙上的积雪踩塌,甚至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就坠入了石缝当中,再无半点声息。
苏箬知道,有的人在山上坠入石缝中,由于受了伤无法脱离困境,又难以被搜救人员找到,因此就无声无息死在了石堆下黑暗的世界中。
娜娜的父亲,或许也遭受了这样的厄运吧……
风停了,周遭的时空又发生某种微妙的变化,苏箬回归到了当下,她就站在那道石缝前,就像站在怪兽噬人的大口前,低头望着那长约一米宽不过两尺黑魆魆的洞口。
里面一片死寂,宛如吸纳掉所有光和生命的黑洞。
她的脑中很乱,但是疑问却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娜娜的父亲摔下这个石缝应该是凶多吉少,他的身份特殊,是俄罗斯或者前苏联联邦国家的人,然而姬遥莘在向她描述2003年的山难时,只提了娜娜的情况,并没有提到还有外国人在山上遇难,难道是她父亲后来获救了?至于她父亲的富士相机,里面的零件会不会全是钻石制成的,所以她父亲才宝贝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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