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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压压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余那潮湿血腥的气味在鼻尖流窜着。
眉头微蹙,洛云笙吩咐宫人将灯点燃。
墙壁上的灯火燃起,水牢内的景象也依稀可以看清。
三丈宽的矩形凹陷,内里注满了池水,水光潾潾,透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而璃裳正是被束于这冰冷水池之内,白|皙纤细的手腕被被沉重的手镣锁着,手镣上连着长长的冰冷的粗铁链蜿蜒在水底,像两条沉睡的毒蛇。
池水早已漫过她的锁骨,荡到了她的下颚,若非仰首,只怕那冰冷的池水便要灌入她的腹中。
池水并不清澈,看来不是普通的水源。
洛云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挥挥手示意宫人退去。
她半蹲□子,凑到了水池旁边。
这般近的距离,让她将璃裳看得更清楚了些。
面颊上带着一道鞭痕,湿润的秀发粘在她的面上,她的神色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张扬,面色苍白,眉头紧蹙,难得她看向洛云笙的时候,还能似个王者一般地蔑视着。
“你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么?”
洛云笙摇了摇头,“不是。”
她从怀里摸出了夕枫递给她的药瓶,对着璃裳晃了晃,“我来给你送药。”
“你有这么好心?”
璃裳睨着她。
洛云笙也如实回了她,“没有。
如果不是夕枫医师求我,我才不来看你。”
“她个傻瓜,居然又屈尊去求人!”
璃裳又不悦地蹙起了眉头。
洛云笙听她这么说,察觉到两人似是旧识,她本就对二人好奇,此时一听,便更难掩好奇之心,开口问道:“你们两个认识啊?”
“关你什么事!”
璃裳怒目而视,却又因情绪激动,牵动了伤口,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真不愧是师姐妹啊,都这么不随和。
轻撇了撇嘴,洛云笙将药粉撒了下去,须臾之后,璃裳的伤痛果然缓和了些,见她不再呼痛,洛云笙又开口问她,“喂,你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爱恨情仇啊?说给我听听嘛。
兴许我能帮上忙呢。”
“你?”
璃裳又满是不屑地瞥她一眼,“你能帮忙?你敢放我出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