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李凤龄,李员外家的二女儿,今年十六岁”
一旁的陈御边闻言,嘴角弯了弯,看向苏铭的目光带着一分调侃。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苏铭窘迫的一面。
陈北河补上一句:“苏铭,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让你们俩见见,早点把日子定下来”
苏铭:“”
这还没见呢,就已经开始算日子了。
要是见了,岂不是就直接挑日子了?
苏铭嘴角扯了扯。
“爹,李员外家我记得以前官当得很大,表哥这算是高攀了吗?”
陈御边不由道。
陈北河眼睛一亮,笑道:“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我就是前几天带人遛弯,然后李员外家的管家迎了过来,说李员外与我一见如故,非要和我喝几杯,这不一喝,才知道他有个二女儿,长得如花似玉的”
李凤龄,是李荷藕的妹妹?
难道?
听着陈北河的话,苏铭心头微动。
之前有几次孙寅躲在案牍库不敢出去,都是他出去帮忙拿糕点。
在性子大大咧咧的李荷藕身边,有时候会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姑娘。
现在这么一联想
苏铭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别人姑娘对自己有意思。
李员外或许是知道他身为案牍库的文职锦衣卫,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再加上未来陈御边肯定会飞黄腾达,自己的女儿嫁给苏铭,似乎也不算辱没。
这才有了李员外请陈北河喝酒的一幕。
苏铭心头暗叹一声,李凤龄才十六岁,多青涩的一个姑娘啊。
要是放在前世,自己要是应了这份婚事,那简直就是禽兽
“舅舅,其实侄儿早就心有所属了,烦请舅舅帮我推了吧。”
苏铭苦笑着说道。
“心有所属?”
陈北河犹疑的看着他,接着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所属的这位姑娘是谁,我立即去接触一下对方的家中长辈。”
这几年一直被苏铭推脱,他也炼成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纯熟功夫。
“对对对。”
陈御边三下五除二的把一颗红烧狮子头搞定,端起桂花酿灌入嘴里,胃里像是幻化出一只无形大手,冲破喉咙,拽着那一口桂花酿就往下收。
唉,也只有表哥在,我才能喝到一口陈年桂花酿,真巴适啊。
陈御边闭着眼睛,感受着桂花酿在嘴中来回晃荡,不忍吞下。
既然你们非得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