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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贺家,这么多年的帮助和照顾,不是一笔一笔清算就能对等。
更何况,他不想把恩情当成债务,精确到分角来衡量。
因果可以了解,情分却是抹不掉的。
他可以走的干脆,却不可以忘记这份情。
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在自己能尽力的地方,尽最大心力让这些人过的好。
贺桐阳撇撇嘴,懒洋洋地应声:“行了我知道了。
这事……能和我哥他们说么?”
“不用说了。”
白少川摇摇头,目光移开看向别处:“时间还长,慢慢来就好。”
贺桐阳看着他,半晌点点头:“哦。”
“行了行了。”
白少川失笑:“又不是我明天就要去死,做什么这副表情。
过几天我去陪老爷子喝杯酒,顺道带着晓晓给老爷子号号脉。”
贺桐阳动了动眉毛:“你家小孩?你就这么把人带过去,不怕我爸炸了?”
“又不是你媳妇,他老人家不至于,顶多就是和我置置气。
再说了,我也不是去出柜的,你就当我带个大夫过去就行了。”
白少川耸耸肩,漫不经心地道。
“你家小孩学医的?哦,对了,你好像说过他是安泽的师弟。
不过……他能行么?我家老爷子年年好几个医生轮流盯着,别再露了怯。”
这倒不是贺桐阳瞧不起白晓,只是看白晓面相实在不像个精通的人。
贺家这种豪门,家庭医生固定体检每年次数都不少,水平差一点,保不齐就让人看了笑话。
贺桐阳是真的有点担心白晓傻不愣登让人笑话了。
白少川斜眼睨他:“晓晓是华老先生的徒弟。”
贺桐阳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瞪大眼睛:“你说谁?”
“就是几年前把国家中医院一群国手碾压,连京里那几位都要三请四请的华老先生。”
“我靠!
深藏不露啊!”
贺桐阳合上自己的下巴,老半天感叹了一句。
白少川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点点头。
这傻孩子,三句话就把前头的事忘了,简直不能更容易转移话题。
且不说这边白少川可劲忽悠着脑子发直的贺桐阳,另一头,白晓也正襟危坐带着张鑫泽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