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微立刻就折了步子转回来了:“怎么会头晕?”
带着体温的食指,轻巧又灵敏的把池小愿还不足指尖粗的小胳膊拈在了指心,刚刚还一脸暴怒的即墨微,这时脸上只剩了谨慎。
生怕自己看的不够仔细,还凑近了想听听脉搏的声音。
然后,即墨微感觉脸上软软一触,小花团子凑不要脸的“啾”
了他一下,脑袋还蹭在他脸边上。
“你爹爹我担心死了,你给我装病?!”
即墨微觉得自己几百年的好脾气,要被自家臭小子给玩完。
小卷须很及时的缠到了即墨微的指尖上,小脑袋凑不要脸的继续蹭蹭,还捧着他家爹爹的脸撒娇:“最喜欢爹爹了,最爱爹和爹爹你了。”
即墨微满脸嫌弃,却根本不躲开。
池秋钰看着难得亲近的父子俩,悄悄抹了脸上的湿痕,在旁边偷笑。
看池秋钰终于是真高兴了,即墨微“哼”
一声:“谁把你教的这么油嘴滑舌?嗯?”
“爹爹你呀。”
小花团子继续蹭蹭:“爹爹你还教我要知恩图报。”
“所以呢?”
即墨微发现自家小花团子,不仅油嘴滑舌,还学会了话中有话。
池愿仰头,看着自家爹爹,小卷须缠啊缠,软绵绵道:“天泽救了我,没有他我也回不来,你们不要凶他嘛。”
“…你这还没长大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即墨微也觉得自己心肝痛。
他孕种百余年,又辛辛苦苦种了这小东西百余年,这才丢了多久?就向着别人了?!
!
“他是外人才不能凶嘛,要是自家人,爹爹你随便凶。”
池小愿说得斩钉截铁,理直气壮。
“你……!”
即墨微气不打一处来,瞪着自家的小花团子。
这话咋一听很有道理,但并不能听。
敢情好,不认就不给凶,要凶就得认下来?
把他那乖乖巧巧的小崽子都带坏成这样了,还凶都不能凶一下?
“爹爹?!”
池小愿小心翼翼偷觑自家爹爹。
池秋钰把小花团子捧到了手心里:“他生气让他气去,来和爹聊聊,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