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光忠先生那双金色的眸子,只能努力的用手去碰他放在床单上的手。
就在我的手碰到他的一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得握住了我的手低下头,发出呜咽的声音。
“没事了。”
他的声音破碎地从喉间挤出,“没事了,大小姐。”
而我只能反手握住他,进行无声的安抚。
我叫迹部朝实。
是迹部家的继承人之一。
我有个执事,他叫烛台切光忠是个付丧神。
他对我来说是兄长般的存在。
我会下意识的去依赖他,从生活上到工作上。
而我对他而言,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的存在。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
在七月十四日那天的巴黎,光忠先生因为某些事和我暂时分开,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在医院里。
我只知道他当时的感情是难受和自责,却不知道他在又一次失职后看到我时,是如何的痛苦。
我想起我醒过来的那天,在病房里压抑地哭泣着的光忠先生,想起了我初中那次的绑架。
他肯定很难过。
两次的‘临时’让我几乎殒命。
我看着医院光秃秃的庭院,想着光忠先生的事。
三月初春的气温还是有点冷,风吹来的时候还有着凉意。
“朝实你就披件外套不冷么?”
作为我的主治医师,波多野医生看到在院子里的我出声道。
“正打算回去呢。”
我看着已经三十多岁的波多野医生说道:“不过没想到我的主治医师会是波多野前辈呢。”
我离开医院已经好几年,现在已经二十五岁,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共事的同僚,想来想去只有前辈这一词比较合适。
“怎么你一觉醒来就这么拘谨了?”
波多野医生说完,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甜品开始吃了起来。
我觉得这个场景十分的怀念,调侃道:“到下午三点半了么?”
“是啊。”
他说完后,将手中面包递了过来,“吃嘛?”
我毫不客气的拿了一块面包过来。
就好像许多年前我还没跑去继承家业,在中心科的办公室里从冰箱里拿出甜点一边吃一边和他讨论着病例。
等甜点吃得差不多,他又不知道从那里掏出了一瓶咖啡牛奶,“给。”
我茫然的接过后,就听到他漫不经心地开口:“病房里有人再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