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能混过去。
方氏需要一个吹捧她的人,荀淑芝和荀卿染都不善于此道,在这个府里,这方面她是独一份。
一个时辰后,太阳早高高升起,明显方氏那边早饭都撤了下去,茶也送了两遍,这才有丫头叫荀淑芳进去。
“太太,太太,我对不起太太。”
荀淑芳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方氏跟前,那帕子擦着眼睛。
“快起来,一大早的,你这是做什么?我怎么不知道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方氏斜倚在榻上,懒懒地道。
荀淑芳偷偷抬头看了眼方氏,见方氏面无表情,就没敢起来。
“太太,是我误信了芍药那丫头的话。
谁知道她这样不顶用。
还有三妹妹,平时看着老实,竟没发现她有张利嘴。
这都是我这做姐姐的平时疏忽了,若早知道,告诉了太太,也不至于……”
“嗯,难道你这样明白。
你也知道自己疏忽,连身边的丫头都管教不好,少不得我替你操心。”
方氏话中没有丝毫火气,只向常嬷嬷点点头。
常嬷嬷出去一会,就带了荀淑芳的几个丫头进来。
打头的是春桃和芍药,后面还有采香和蔷薇两个。
“芍药,你跟我说的那番话,是你自己编的,还是有人教你说的?”
常嬷嬷问芍药。
“婢子,婢子……”
芍药眼睛看向荀淑芳。
“你说实话,若是有人教唆,你就说出来,我只治教唆你的那人的罪过。
若是你自己胡乱编造的,那就你自己一个人受罚。
搬弄是非,污蔑主子,不论国法还是家规,都是打死不论。”
方氏说道。
芍药听到要打死,吓的两腿一软,跪倒地上。
“回太太,那些话都是大姑娘教……”
“你这奴才,又混赖起我来了!”
芍药话只说了一半,荀淑芳早呼地从地上站起来,几步走到芍药跟前,提起芍药的衣领子,左右开弓,打的芍药说不出话来。
春桃几个丫头站在旁边,吓的直往后躲,都缩起脖子不敢看。
方氏在榻上看着冷笑。
“太太,芍药平时就不听使唤。
女儿也有大骂她,她因此怀恨在心。
这时她怕母亲罚她,又要攀咬我来给她顶罪,这样的奴才,我恨不得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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