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就不用我教了吧。”
香炉里的声音微微压低,似笑非笑。
“知道。”
余浅偌抖着双唇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来,脸颊贴在地面上,渐渐失去知觉,用最后的力气唤了一声:“芸儿……”
………………………………
“这样就好了么?”
幻莲一脸嫌弃的看着舞着符纸玩儿的安深深,为什么她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好了呀。”
安深深点了点头,把桌子上的香烛吹灭:“你现在感觉看看,可有地府令牌的气息。”
她刚刚破了血符,被束缚住的地府令牌的气息应该已经重新溢出来了。
幻莲闭着眼,心顺气平的慢慢感知。
安深深也不管她,只是玩着符纸想事情。
是谁干的呢?拿了幻莲的地府令牌不说居然还画血符,她抿了抿唇,脑子转的飞快,不论是谁,居然干出拿血画符这种蠢事,还真是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长这么大,从来不敢拿血画符,这要是落在有心人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找到了!”
幻莲脸上闪过一丝喜色,打了个招呼便匆匆飞出了翠微宫,目标明确。
幻莲去了不到一刻钟就折返了回来,手中拎着**的地府令牌,兴奋地在殿内转了好几圈才安静下来。
殿内很安静,安深深低着脑袋在想事情,南霜与沈半薇在说着话,昭元帝满腹忧思的喝着茶。
舜英则是全程提着一颗心……据菖黎郡主说,现在她旁边就有两个女鬼!
沈立循敲了敲桌子打破了寂静:“幻莲,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地府令牌?”
幻莲听见沈立循问她话,一时之间喜不自胜,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就要往沈立循的身边靠去,安深深看着她轻咳了两声:“自己刚才怎么说的。
不是说帮你找到令牌,你就……”
安深深话没有说完,到最后只是飘了个眼神儿过去让她自己体会,幻莲身体一僵,想起自己说过的话,过去也不是退回来也不是,最后干脆赌气地飘到了房梁上坐着:“我在风来榭那里的莲湖找到的,我问了莲湖里的一个水鬼,他说大概是前日上午的时候见着了令牌掉下去,但当时只以为是一块无用的石头也就没有多加留意。”
被封印了的地府令牌确实与石头无异。
“前日上午什么人来过翠微宫又去过风来榭?”
这话沈立循问的是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的舜英。
舜英细细回想了一番,回道:“前日上午来翠微宫的嫔妃很多,进入内室看望娘娘的也不少,就连一向不出长春宫门的皇后娘娘也来了两趟,第一趟的时候只在外殿与奴婢说了几句话拿了一张符,后来临近午时的时候又亲自来了一趟,送了一叠的符纸来,还进了内室,哦,对了,二小姐也来了的,不过……不知道小宫女带她出宫走的哪一条路。”
“你问这个做什么?”
昭元帝总算是从自己的世界里回过了神来,听见沈立循与舜英之间的对话不免疑惑。
沈立循也没有卖关子,直接道:“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从淑妃这儿拿走了地府令牌,并且还费心思画符将其藏了起来。”
摸了摸下巴,笑看着昭元帝:“还有,我也想知道,这么做的人究竟是有意的,还是无心的,皇表兄……你有兴趣吗?”
昭元帝脸色渐渐难看起来,有意还是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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