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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浅偌看着她的动作听着她的话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你……”
“别用那副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动你的,就这么把你的精血吸干了多可惜啊。”
薛杏容飘起身子俯看着余浅偌:“你的用处……大着呢。”
余浅偌的用处可比精血的用处大了去了,从她五岁开始她可就盯上了,她怎么舍得吸干她的精血呢?
“你最近似乎挺看重那个叫芸儿的小丫头。”
余浅偌搂紧了披风:“她挺机灵的。”
“机灵?你以前身边的那几个也挺机灵的,可惜啊都是你那姐姐安插在你身边的,你就不怕这个也是?”
薛杏容立在花枝之上,抬眼望了望这沉寂的庭院。
“当初余楚未安插人手在我院子里,不就是怀疑我对祖母下手了吗?”
余浅偌冷哼了一声:“要不是那老太婆发现了你,我们也不至于……”
“哎……你可别带上我,当初我只是负责给你提了个点子,送人下黄泉这事儿可都是你自己做的。”
薛杏容不虞地挑了挑眉,不是她的人命可别算在她头上。
余浅偌知晓她的脾气也不再多言,只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叮嘱她切莫打芸儿的主意,要知道当初那几个丫鬟无缘无故失踪,害的她被大理寺盯了小半年,她可不想在这个正值婚嫁的年岁上又和大理寺那群不解风情的人沾上。
与薛杏容多说了两句话,余浅偌便摸黑回了房间,庭院之中只剩下薛杏容的影子。
薛杏容在花丛之中钻来钻去,脸颊凑到一朵花边,喃喃道:“姐姐回京都了,我没有办法出去给你们拿肥料回来,你们啊,就将就将就吧,毕竟我现在还不能去见她。”
薛杏容凌空盘腿坐在花丛之上,摘了一朵花,将它一瓣又一瓣地扯了下来。
吹来的风又大了些,她扯花瓣的动作一愣,转身飞至院墙之上,眯着眼望着远处,好半晌才转了回来落在地上,慢悠悠地朝着房间走去。
这是去地府了吗?哈哈哈……她的时间好像越来越不够,看来这两天她得亲自去一趟皇宫了,去吸些精血,再顺便找一样东西。
黑夜寂静无声,没有明月引路,他们依旧要前行,哪怕跌跌撞撞磕磕绊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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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深深揉了揉肩膀,这黄泉路还真是有些冷,黄泉路上时不时有鬼影子飘过,没有鬼差引路,自己独行在这看似永无尽头的长道之上。
安深深慢步走在路上,这就是为什么说她需要时间,黄泉路可长的很,也不知道要走多久。
黄泉路边有满脸呆滞望着来时路的鬼魂,天下太大,找不到他们想要找到的人,见不到他们想要见到的鬼,那便在这唯一的黄泉路上等着他们最记挂的人,在过奈何度忘川之前,见上一面。
她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黄泉路的尽头,黄泉尽头是奈何。
奈何桥头竖着两杆招魂幡,白玉色的桥上落了不少红色的曼珠沙华,这边已经聚集了不少鬼魂,他们排着队一步一步往桥上走去,步伐或沉重或迟缓。
轮到安深深的时候,这地方一个鬼魂都没有了,坐在桥上的老夫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裳,雪白的长发随意披散,她舀起汤水,也不抬头,只是语言亲和地说道:“这是今日最后一晚汤了,赶巧赶巧,喝了这汤,前尘尽忘,不惧于前路,亦不滞于后尘。”
安深深自然不接这孟婆汤,摆了摆手轻言道:“孟婆误会了,我不是前来投胎的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