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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姑娘可爱吟诗?"
顾天泽看她的双眼灼灼发光。
昭和扭头似笑非笑着瞧着这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怎么的这般喜爱跟女子套近乎?她细细看他,倒似有几分眼熟,想起上辈子科考时似乎榜单上有顾天泽这三个字,细细一想,便记起当初他是同沈拂一起上了京去科考,得中解元入朝为官了。
“如今文人雅士都兴吟诗作对,我自己也喜欢这个。”
顾天泽一听大喜,拿那折扇瞧着手心,笑道:“大好,大好!
不若司徒姑娘过来同咱们一起探讨探讨?”
昭和瞧着沈拂也坐在那边水池边,便应了,同顾天泽一起过来。
顾天泽仿似要故意显摆他的高才,指物咏诗,先是咏了对面的杨柳,接着咏了水面的白鹅。
昭和斜眼瞧着岸边假山边一株白杏晶莹若雪,便道:“不若指着杏花作诗如何?不拘场景,只要有杏花便可。”
沈拂在池边听着抬起了眼睛,顾天泽叫道:“好!
那我就抢先了。”
他也是有急才的人,思索片刻便得了,颂道:“半抱春寒薄杂烟,一梢斜路曲墙边。
东家小女贪妆裹,听买新花破晓眠。”
沈拂在一边听到赞了一句:“好诗!”
顾天泽看了昭和一眼,笑道:“不如沈兄也来凑趣?”
未等沈拂开口,昭和已经插道:“不如,我先吧。”
只见她眼眸一转,念道:“一陂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
纵被春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
一首落下,顾天泽张了张嘴巴,竟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一直静静看着池面的沈拂蓦地回头看了她一眼,竟是刮目相看一般。
沈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竟觉得她念的这首诗竟是自己心中所想的却还没有表达出来的一般,就仿似将他的心声念出来一般。
这种奇怪的感觉的确震惊了他。
昭和浅浅一笑,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这首诗,乃是当年沈拂成名作中的其中一首。
当初江南第一才子入了京都,一时之间洛阳纸贵,他又是当时江南第一美男,京都侍女更对他的诗作趋之若鹜。
她方才所吟她熟读的一首。
沈拂啊沈拂,你是否会觉得很熟悉?又是否会有一种无力感呢?
池边男子拂了拂浅青长袍,走到了她的跟前,双手一揖:“沈拂不欲做了,司徒姑娘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