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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澈宣告胜利般的笑容里,岑修之突然勾了勾嘴角,弯起眼眸道:“不过,我也听说了其他一些有关苏总的事情,虽然不知是风言风语还是事实,但也相当有趣。”
闻此,苏澈皱起眉,没明白岑修之这会儿想说什么,但心里却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他视线向旁边一扫,顾晋已经发完了言,正一步步向这里走来,现在开始,岑修之所说的话,他应该都能一字不差地听进耳内。
“贵公司一向尊崇公正效益,但我不知自哪里听来的话,说顾总忙碌招标事宜的这月,苏副总多次缠扰陈副总,前段时间的股东会议上,甚至试图说服陈副总将股份转移到自己的身上,”
岑修之说话间面无表情,苏澈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另外,据说当初顾总曾有过一位婚约对象,但后来却无故解除,不知苏副总是否知晓其中的详情?”
“你……”
苏澈想要骂出些什么,但顾晋在旁边,又有些胆怯,只得道,“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神经病!”
他大概喝了不少酒,所以脸色红得异常,看起来快要气晕过去了。
“怎么能说胡说八道呢?”
岑修之笑着眯起眼睛,“顾总时常不回家,苏副总一个人待在房间,怕是寂寞难耐了吧……”
苏澈被他激得头晕脑涨,怒气彭发,涨得白皙的脸紫红无比,突然做出一个让所有人猝不及防的动作。
他在周围女人们惊慌的尖叫声下,突然扬起桌边的酒瓶,向着岑修之兜头砸去。
好在岑修之反应快,在苏澈砸来酒瓶的瞬间扬起手臂挡住了,但酒瓶撞在硬物上依然应声破裂,锋利的玻璃碎片划伤了岑修之的皮肤,深色的血液很快便顺着伤口涌出,转瞬间便染红了手臂。
看到血,苏澈的酒也彻底醒了,苍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瑟缩着赶紧回到顾晋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服务生大惊失色,忙扶着岑修之就要通知人去叫救护车,但被岑修之挥手制止。
“不用叫人,皮外伤,两天就能好,也就是血看着吓人。”
岑修之恍若无事地按了按伤口,垂下手臂,任由鲜血顺着手腕流淌到指尖,不在意地笑了笑,“比起几年前被人咬的伤,可要轻得多了。”
顾晋的眼睫颤了颤。
看到岑修之鲜血的刹那间,苏澈敏锐地发掘出顾晋情绪的不对劲,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感知到了,眼底重新浮现出恨意,软软地靠着顾晋,用可怜又细如蚊呐的声音道:“顾晋,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
更多的后勤处理人员涌入场内,因为事件发生的区域只在很小一片,因此其他地方并没有受到影响,依然谈论得热火朝天,只有他们转换地方,等待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被服务员清理干净。
手臂伤口的疼痛正悄无声息的蔓延,岑修之睫毛不仅有些湿,抬了抬眼,飘忽不定的目光重新落到顾晋脸上,而对方神情没有丝毫改变,仿佛发生的这一切只是电影里播放的录像。
心底最后那一处柔软的地方终于被连血带肉的挖开,久久纠缠着灵魂的痛苦和不解也终于消散。
岑修之抬起步子,径直向苏澈的方向走去。
听到脚步声,苏澈回过头,看到岑修之的刹那间脸色变了变,赶紧伸手要去拉顾晋的衣袖,可惜太晚了,岑修之出手的动作比他更快。
他用的是那只受了伤的右手,还未完全干涸的鲜血染上苏澈雪白的皮肤,从心底衍生出来的恐惧令苏澈不顾形象地大叫起来:“顾晋!
他疯了!
快救救我……”
最后一个音落毕,岑修之“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