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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你没有坦诚相告，现在还倒打一耙。
君亦夜盯着他，“我也以为灵王虽然性格恶劣，但也算磊落之人，没想到连我这样一个毫无威胁的人都欺骗。”
冷潜一挑眉，笑了起来，凑近说，“你没问，我自然就没说，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
君亦夜正在盘腿打坐，看他也坐了过来，就想穿鞋去桌旁坐。
冷潜注意到这人皮肤真的挺白，脚上的脉络都清晰可见，脚形也长得堪称漂亮，让人想要握上一握，试试肌肤的手感。
他也算阅尽天下美人，脸长得好看的多，脚长得这么好看的却不多。
而且，还是个鬼修。
鬼修很多生前遭遇不幸，惨死的很多，成了鬼之后身体或容貌残缺不全的都有，别说好看，不吓人就不错了。
南越公主金翎，就是生前遭到丈夫出卖，现在死了成了尸鬼，看起来像一个老妇人，但若是观察仔细一点也能发现她和常人的不同。
所谓尸鬼，就是成鬼以后，尸体做为鬼身，魂魄直接附在原本的身体里。
而君亦夜这样的，身体已化为灰烬，只有魂魄，然后魂魄具像化为鬼的肉身，十分接近真实的肉体，但鬼可以不呼吸，心脏也不会跳动。
君亦夜其实也不算真正的断袖，前世爱上司马玄明大多也是对方主动的，后来两人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来他对男男之间的敏感度也不比男女少。
看冷潜盯着他脚看，顿时感觉不自在，虽然自己是鬼身，对方也不算人，但他下意识就有点防备。
君亦夜穿好鞋，感觉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很有可能对方只是单纯好奇自己这具鬼身。
“灵王如此说，可愿意回答我几个问题”
与其自己胡乱猜测，不如直接问出来。
君亦夜心想，总归跟他有契约在，在契约没完成以前，他应该不会对我起杀心。
“当然可以。”
冷潜自从来陲荫秘境之后，灵识受创后性情变得暴躁易怒，阴晴不定，但君亦夜却一再让他感觉到轻松和舒服。
进陲荫秘境的修者，大多数都是过来历练或做任务的。
见到他如今的模样后要么对他毕恭毕敬，不敢造次，要么把他当这里的土著或怪物。
总之，有惧怕的，有嫌恶的，有向他跪拜要求的，但知道他的身份以后还像这样平常交流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这感觉不坏，他可以纵容这个鬼修一些。
君亦夜道，“好，第一个问题，南越公主变成这样，她自己知道吗？”
冷潜以为他会问南越公主是不是鬼怪，或之前所讲的有几分真话。
他回答道，“不知。”
果然。
君亦夜看她一切行为举止和活人无异，所以一开始他先入为主并没有看出问题。
要么是她故意装作活人，要么就是她变成了尸鬼自己还不知道，仍然维持着正常的人的行为习惯。
君亦夜感觉接下来的问题可能会让对方暴怒，但他又很想知道，“真正的魔神撒达在哪？”
“我以为你不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冷潜眼神一凛，“他死了，被我吞了。”
君亦夜下决心想弄清楚，也顾不得后果了。
“先前你放炎心果的墓室，就是撒达的吧？这里的人全都信奉魔神，为何？”
“你确定要问这个”
属于高阶修者的气势压得君亦夜差点跪下。
君亦夜感觉他生气了，如果今天问了可能他的修者生涯就止步于此了，因为自己会死，是魂魄都不剩的那种。
君亦夜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