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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气息如兰,萧承璟这么个高傲清冷的人,对着她,却清冷不起。
但夏泱泱就眉头一皱,轻轻说了一个:“疼。”
她最近仿佛又开始长身子,不碰也只是酸,又痒,但是稍稍一碰,就疼得不行。
夏泱泱杏眼里噙着泪花,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挡在胸口。
萧承璟眉头拧起来,把她柔软的手臂从自己脖子上拉下,将夏泱泱打横拥在怀里。
她周身都出了薄薄的细汗,像是花蕊被蒸出了蜜意,和柔情一起,绕在萧承璟周身。
他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呼吸:“你若不愿,我也不勉强。”
夏泱泱把脸儿往他怀里扎,声音绵软得像只小猫儿:“这是什么诨话……哪有不愿意的。”
她抓了萧承璟的手,轻轻引到身上,小声哼着:“泱泱,只是这儿……有点儿疼。”
萧承璟的眸子紧了一紧:“怪我唐突。”
“倒也无妨……”
夏泱泱羞红了脸,额前的碎发黏腻在额头,“反正……这不是还长了些,我还当男子都……”
她羞得说不下去,把小小的嘴巴轻轻凑在萧承璟耳畔,“承璟难道不喜欢吗?”
纵然又娇又臊,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声,这副情态实在可爱,惹人爱怜。
平心而论,萧承璟只要近了她的身,满脑子都是香甜的气息。
前些年什么都闻不见,也渐渐习惯了。
可是如今有了这感触,再让他离开,却总是时不时在心底哪个地方溜出来。
这些日子公务繁忙,他几日都不得与她相见,更莫说这样亲近,心中思念愈发清晰。
其实人生在世,无非七情六欲,吃喝睡觉,无非是吃什么,喝什么,睡什么。
人难自知,不过是见得多了,对自己所想,也就更懂了几分。
而今萧承璟比谁都清楚,怀里这个,就是他此生再不想放手的。
至于这再有什么变化,大了小了,轻了重了,只要她是她,他就可以全不在意。
但夏泱泱一说,他一端详,也难不察觉,她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人清减了不少,脸又小了一圈儿,只是有些地方掉的肉,补贴到了身子的其他地方。
那些生涩只留下浅浅一丝,余下的却仿佛熟透了,要从这温香软玉的身子里溢出来。
他喉咙滚动了一下,低声说:“我在京城郊外有个园子,园子里有一亩湖,两亩花田,三亩桃园,四亩葡萄。
春日的时候,桃花灿烂;夏日的时候,藤下乘凉;秋日果实成熟,垂钓湖畔;到了冬天,你我便猫在一处,打几只野味儿,烤着火吃……”
夏泱泱眨着眼睛盯着他,瞳子里水汪汪,但是眼睑下带着浅浅的乌青——她是真的疲倦了。
萧承璟吸了口气,盯着夏泱泱的眼睛,缓缓说:“这园子我母亲也不知道……”
夏泱泱心中鄙夷,眼眶里又凝出水光来,用手指放在他唇上:“泱泱受老将军垂怜,路上收容,给泱泱安身立命之所。
泱泱实属无奈,但若是再有一次机会,泱泱必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
我不要承璟记起泱泱,只是一个外室……”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也知道是痴人说梦罢了……”
萧承璟的手臂紧了紧,只是她在他心里,怎会只是一个外室?
淡蓝色的天光从柴门的缝隙中照了进来,远处隐隐传来家仆早起忙碌的声音,夏泱泱将萧承璟的发丝从自己肩头拨开:“承璟,你也该走了。”
萧承璟走了没有多久,给夏泱泱送饭的婆子推开了柴房的门。
她把食盒放在柴房的地上:“夫人,吃饭吧。”
夏泱泱正靠着墙,偏着头梳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