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泱泱听见她说了句:“下辈子再别做母子了。”
那一天夜里,烟花好,月明星稀,夏煜亲手备下上供的糕饼。
太后在,夏煜也在,好一个天伦之乐的场景。
【共赏花月;达成】
夏泱泱拍了拍胸脯——四舍五入,这算是成了。
只是她没想到一件事。
这事儿成之后,太后走出亭子,尚未过了通往湖畔的长廊,身子一晃,就栽入了那湖中。
再救上来,人却已经毫无气息了。
这事情本来蹊跷,可是夏煜却告诉夏泱泱:“朕给太后那药,本就无解。”
原来那药,并非解药。
只是燃尽了太后身子里的精气,回光返照后便是油尽灯枯,药石无医了。
太后这事儿,属实令人叹息。
然而那也与夏泱泱无关了,此间她三个场景触发,已算圆满。
此后,大略是与世无争,得过且过。
不过,后来倒出了个小插曲。
二月之期一到,宋家便来恭迎长公主。
本来宋家已经低了头,断然不敢再来叫太医诊治。
可是长公主为证清白,偏偏叫了太医院的一位老医正来。
结果脉一搭,竟然真的诊出了滑脉来。
长公主就此婉拒了宋家驸马。
她倒不悦久居宫中,请了道圣旨,在那与皇宫毗邻的山上另辟了公主府。
日子本也逍遥快活。
只不过,夜半之时,常有位据说因为“隐疾”
不纳后宫的昏君,常常爬到她的内院之中。
这样过了数十年。
那一日,垂垂老矣的太上皇夏煜跟长公主夏泱泱对弈时,突然说:“朕知道,你骗了朕。”
长公主捻起白子:“本宫下棋一向磊落。”
夏煜挑起眉:“下棋或许如此……”
他摸着棋篓里光滑的黑子,觉得自己手下是她那缎子般的乌发:“夏泱泱,你坠湖那处,冰的切口,可真是整整齐齐。”
“陛下,你啊,定是记错了。”
长公主落棋的手顿了下,嘴角勾起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笑,“都那么多年了,还琢磨这事儿,也太小气了。
臣妹给陛下的,难道不都是真的吗?”
她放下棋子,整了整夏煜的领子。
年轻的时候姿容绝世,岁数大了,也风采依旧。
太上皇笑了,眸子里满是粼粼波光——可不是嘛,暖是真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