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眉眼细长,斜着看向程书礼几人,仿佛毒蛇一般盯着猎物,程书礼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只觉得周身寒意阵阵。
陆行渊一甩衣袖,看似轻描淡写的举动,挥散空气中的阴冷之气。
程书礼顿时觉得暖和不少,又往陆行渊身侧靠了靠。
陆行渊肩上的狼崽子不适地打了个喷嚏,他被陆行渊的灵力护着,就算是战斗中也没有离开他的肩。
这会儿瞧见紫衣人,他目露凶光,露出獠牙。
陆行渊轻拍他的额头安抚,紫衣人目光微闪,道:“小友眼生的很,看来不是阳安城的人,既然如此,又何必趟这浑水?得罪我们三尸宗并不是明智之举。”
“你们不过是三尸宗的分支,天下像你们这样的宗门还有很多。
大道之下,适者生存,你不服你来跟我打,别拿三尸宗的名号唬人。”
陆行渊不吃威胁这一套,他神情倨傲,并没有因为紫衣人修为高深就露出怯意。
三流势力虽不在末端,但算下来也不少,三尸宗会不会因为这样一点纠纷就大动干戈还两说。
紫衣人抬手放在棺木上,不悦地皱眉:“年轻人就是不一样,我像小友这般年纪时,也是心比天高,仗着一点修为就目中无人。
这大陆上从来不缺天才,少那么一两个,又有什么关系?”
紫衣人话音未落,一道指风就袭向陆行渊,那风内缠|绕着浓郁的阴气,所到之处凝结出冰霜,气温骤降。
“老匹夫,欺负小辈算什么本事?来和我打!”
指风瞬间就到了陆行渊跟前,不等陆行渊出手,一道充满火元素的灵力就将它震开。
程书礼心里一喜,只见程修大步流星,烈焰雄狮跟在他身侧,燥热的火元素让三尸宗的弟子不得不往旁边躲开。
紫衣人遗憾没能伤到陆行渊,转头看向自己的老对手,道:“程宗主,你也要掺和进来吗?”
“你他娘的在放什么狗屁?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这群棺材板先袭击我儿子?你都骑到我头上来了,我没一把火烧了你都是给你脸了。”
程修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气,他就站在紫衣人面前,说话时手指都要戳到紫衣人天灵盖上。
陆行渊见状,知道暂时可以不用他出面,静静地站在一旁,乐得看戏。
紫衣服横棺挡在身前,道:“今日之事只是一个误会,使者大人并不认识令公子,程宗主不必咄咄逼人。”
紫衣人点出那个文人的身份,程修呼吸一滞,他看了眼被人扶着,面色惨白的文人,梗着脖子道:“使者怎么了?使者就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杀我儿子?天下没有这个道理。
再说了,又不是只有你们有使者,我们也有。”
紫衣人微微蹙眉,他们三尸宗并没有接到这个消息,以为是程修诈他。
程修和他打了多年交道,他动动嘴程修就知道他吐不出象牙,回头一把拉住陆行渊,指着他道:“这位就是我们御兽宗的使者,白泽大人。
看见没,他肩上这头妖兽就是身份象征。
你们自己的使者技不如人,丢脸都丢到饶河来了,怎么好意思找我们使者麻烦?”
突然被拉出来的陆行渊:“?”
使者这东西是可以乱顶替的吗?
肩上的银狼仿佛听懂了程修的话,一双狼眼瞪着紫衣人,脚踩陆行渊的肩,仰头嗷呜一声,仿佛是在证明程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