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田小守却不知该怎么回答,这问题不久前单斯远问过他一次,那次……他是怎么回答的他记不太清楚了,总之没说清楚吗?把自己的嫉妒还是妒忌没有解释清楚。
田小守仰头看着这些近在咫尺的风铃,远看都是很美的色彩,无论是艳丽炫目的暖色还是清爽安静的冷色,都足以让人驻足。
现在这般近看倒是能看出不少瑕疵,单斯远那样说应该是年少时的事吧。
从最右边的纯色风铃到最左边附有花纹和其他点缀的风铃,即便是外行也能看出这其中的进步。
而这些进步是属于那两人的,天赋和陪伴,单斯墨全部都有。
所以才会在接近后不可抑制、不知不觉产生嫉妒的情绪,春季的冲绳温度比z国帝都高上很多,田小守和单斯远衣着单薄,又是这种亲密的姿势,薄薄的布料并不能抵挡什么。
别墅在海边,不用远眺就是一片完整的海湾,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傍晚的海风携着渐渐单薄的暖气从背后侵入,风铃微晃发出悦耳的声音。
田小守不明白,单斯远应该明白他为什么会焦躁却为何一遍又一遍询问。
既然心中已经有了正确答案,还想听他说出什么来呢?
田小守不答,单斯远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在接下的行程中更加黏腻,比寸步不离更要让人心生烦躁,至少对田小守而言是这样的。
说是休假旅游,可和放松一点关系都没有。
日本领土甚至不及z国一个省,就算乘飞机从最南端到最北端都不需要多久,单斯远却偏偏不选最便捷的交通工具,一路乘坐的最快的交通工具就是新干线。
仅仅乘坐了一次,单斯远说什么都不愿再坐第二次,宁愿拖着田小守和一群铁道迷去坐所谓最后一次“卧铺火车”
。
田小守不是没问理由,单斯远也答得干脆,新干线速度过快没办法看清路旁的风景。
文艺得一逼,田小守直接被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着不会是受那则什么目的和路途中风景谁更重要的影响,一路也就这么奔波着到了宗谷岬,被称为日本最北端的地方。
虽然真正从地理上地位并不能称为最北端,但在海岬最北端一小块填海陆地上建有一块“日本最北端の地の碑”
纪念碑,也算是人们心中默认的最北端。
到达时天都未亮,田小守实在抗不过睡意在火车上睡得人事不醒,单斯远也没有叫他起来只是把人用自己的大衣捂了个严实,毕竟还是初春。
田小守醒来的时机很巧,或者说单斯远早有算计在晨光微熹时就开始每日的叫醒服务,所以一睁眼就看见远方的海平面上耀阳的火球慢慢升起。
日出日落每日都有,可真正能完整看到的人却少之又少,田小守不是没看过日出,只是多年未见再次相见时,还是不得不臣服在自然的神奇中。
日出所包含的意味很多,身后有人让靠着,身上也有足以抵御严寒的衣物,田小守很舒心地看完了日出。
期间田小守没有说一句话,单斯远也没开口,难得能拥着怀里的人一同看一次日出。
和田小守一样,单斯远也很多年没有看过日出,他生活规律就算后来随着田小守起床练声的习惯每日早起,可日出的时候他多是在处理事务。
偶尔闲暇,也是喝杯咖啡静静听着耳机内实时传来的田小守的歌声。
这些田小守并不知道,单斯远也没打算让田小守知道。
人总归是想藏着些什么东西的。
日出时间不长不短,随着太阳上升到一定高度那些莫名的思绪情愫也消失不见,留下的多是些决定。
“去吃饭吧。”
田小守扯下身上的大衣还给单斯远,从单斯远怀里出来才发现那大衣只盖住了单斯远抱住自己的双臂,背后只有一件薄羊毛衫隔离寒潮。
田小守不禁伸手去摸,湿漉漉的,沾着不少露水。
“吃饭吧。”
田小守伸手单斯远便转过身让田小守摸,等田小守收手单斯远才披上大衣去牵田小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