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戳了戳阿尔的后腰,喂喂,你也说句话啊。
阿尔被他戳得僵硬了一下,很快了解到了冬真的意图,顶着亚伦威慑性的目光,嘴巴张张合合,最后吐出一个不怎么坚定的音节来:“……嗯。”
他是在肯定冬真的话。
亚伦目光扫过两个贴在一起的家伙,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回去。”
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冬真觉得自己今晚的确是不走运,但一步步走近熟悉的小屋,心里和身体不自觉的就慢慢放松下来,好像把一切不如意的郁闷都扔在了回家的路上。
“阿尔在这里住下?”
回到屋里,亚伦先前恐怖的怒意像是一场泡沫,此刻回归了平静的语调,反而让冬真提心吊胆起来。
阿尔点点头。
“先洗漱了再睡。”
亚伦瞥了一眼冬真,“抓紧点时间,现在已经很晚了。”
比起以前的睡眠时间,很晚了。
冬真看懂了亚伦那一瞥,不由的想挠墙,现在是在意睡眠规律的时候吗亚伦?怎么不再仔细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他现在已经把事情缘由和经过编好了哦!
可以直接应付问答了哦!
然而亚伦在叮嘱之后,就直接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留给冬真一个捉摸不透的沉稳背影。
“早知道刚刚就该坦白的。”
冬真叹气,弄得他现在心里上不上下不下的,真纠结。
“不能告诉亚伦吗?”
阿尔在他身边问。
“不能。”
冬真不假思索。
说了今晚的经过,接着就会问为什么去潜伏偷窥……问题一个连着一个的,最后非得将他的老底掏出来。
总不能让他说,他是穿进了一个小说,代替了小说的主角,而他如今手里还握着这小说的全本。
“刚刚才说了坦白?”
阿尔茫然。
“我偶尔也会口是心非一下嘛,哈哈。”
冬真干笑着拍拍阿尔的肩膀,“走,洗个澡换身衣服,你刚刚怎么弄的,袖口染了这么多血?”
阿尔的注意力被冬真转移了,开始认真细致的讲解他之前是怎么行动的,又是怎么偷袭的,偷袭的时候使用了哪些技巧,会造成怎样的伤害,他又有哪里做的不足的地方,不足的原因是什么,以后可以怎样避免和改进——全是亚伦锻炼他时,被亚伦要求的自省方式和总结模式,听得冬真头晕脑胀,半途就右耳进左耳出,神游天外去了。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冬真拎着磨磨蹭蹭想睡地上的阿尔躺倒床上,意简言赅的为这一天画上了一个句号:“也就是说,那女人被你伤得极重。
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但越往后伤口越严重,是吧?”
阿尔藏在被子下,小弧度的点点头:“对不起,不能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