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安言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而是半坐在床边,稍稍掀开沈辞遇的被子,将他的一只手拿了出来。
发烧时用白酒擦额头、手心、脚心、腋窝处,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降温。
额头手心还没有什么,可等到要擦腋窝的时候,秦安言却犯了难。
沈辞遇太不配合了些。
生病了也不知道乖乖的,这样子在他们家是要被打屁股的!
秦安言在脑海里恶狠狠地想,但脑海里浮现的沈辞遇被打屁股的图片让他浑身一抖,连忙收敛了心神,专心致志地为沈辞遇擦身。
抬起胳膊,在腋窝擦拭几下,沈辞遇就会挣扎着收回去,虽然人还没有清醒,可嘴里总是在胡乱嘟囔着什么。
秦安言擦了几次,才终于把一面的腋窝擦好。
他绕到床的另一头想去擦另一面,结果沈辞遇竟是非常不配合的翻了个身,正好把那只需要擦的胳膊压在了身下。
秦安言都要被气笑了。
清醒的时候没觉得,沈辞遇生病了简直磨人得很。
如果不是不好把他扔下来不管,秦安言早就气哼哼地走人了。
但现在,他也只能任劳任怨地去给沈辞遇翻身。
翻身后,又要去抬沈辞遇的手臂。
结果沈辞遇像是被他弄得不耐烦起来,直接伸手捉住了秦安言的手腕。
很难想象一个发着高烧的人还会有这种的力气,秦安言被捏得差点叫出来,他皱着眉想用力甩掉那只手,却在感受到那不正常的火热温度后熄了心思。
“我是不是欠了你的。”
一边不满地小声抱怨,他一边抬起手,顺势将沈辞遇的胳膊也带了起来。
然后迅速地擦了擦腋下。
沈辞遇速度不慢地收回了手,紧紧压在身下。
这下自己,秦安言的事情才算做完。
他松了口气,把毛巾放在一边,凑过去摸了摸沈辞遇的额头。
还是很烫,不过较之之前可能有了一丢丢的好转。
正当他打算离开的时候,沈辞遇的睫毛却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
他轻启双唇,像是无力地吐出几个字。
因为声音太小,秦安言没有听清,便凑过去想要更近一些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