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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蕴随船来到队尾。
只见昏暗的海面上,散落着几片抢眼的火光。
而队尾一阵欢呼之声,铺天盖地地传来,一个人影被众人抛起抛落。
五牙船近前,货船上喧哗声低落下去。
一个小头目远远瞧见船首立着威风凛凛的郭蕴,兴冲冲地大声道:“禀告郭副将,我等誓死守卫军粮,幸不辱命!”
旁边另一个小头目将他一推,“关你什么事?全是郑南郑什长的功劳!”
郭蕴黑脸沉沉,见队尾几十艘船均与平日不同。
零星的几只火箭,正在被扑灭。
他下令射出铁索,攀上货船,举目四望,“怎么回事?敌军何在?难道那示警号声是误传?”
“非也!”
有言语伶俐之人上前,施礼禀道,“不敢有瞒军情,副将大人容禀,适才后头遣来二十来条快船,隐在暗处,只数点小小火光,这位……”
他说着,朝那郑南一指,“这位郑什长眼光毒辣,一眼就瞧出对方是载火箭的战船,朝我们粮草而来。
示警之后,便当机立断,令我们扯下船帆,浸入海水中泡的透湿,然后铺盖在粮草之上,火箭射来,竟一时不能引燃,迅速被我们扑灭。”
他越说越兴奋,也难怪,一众老弱病残,靠一己之力,在没有强力武器跟兵力的支援下,保住了粮草击退了敌船,他能不兴奋么?
“众什长与郑什长通力配合,才免去这一场横祸!”
郭蕴听了,虎目四顾,“谁是郑南?”
人从中,一个圆滚滚的人被推出来,郑南一头冷汗,话都说不清楚,连连磕头,“副、副将大人,小、小人就是郑、郑……”
郭蕴狐疑地打量他一遍,这副经不起风浪的模样,会是那眼光毒辣、当机立断的谋划之人?
郭蕴长于战场,如何瞧不出猫腻,不由面色一沉,喝道:“直起腰,从实说来!”
郑南被吓得一哆嗦,腰背又软了几分,几乎站立不住,他不住看向身后某处,面色大为惊惧。
众人不解地看向这位适才带领他们取得胜利的英雄,目中均有困惑。
刚才郑南的表现不可谓不阳刚,大声呼喝,说一不二,瞬间镇住了全场,竟迫使其他同僚不得不听命于他,与他一同走向这场胜战。
此刻郑南是有苦说不出,那个被他经常欺负打骂的罗胜,刚才悄悄捏住他的后颈,另一手一用力,徒手折断了一截铁戟,吓得他脸都绿了。
性命被掌握在人手里,唯有从命。
命人鸣号、示警、下帆入水,反攻敌船,均是那罗胜主张。
如今众人以为他是英雄,却不知这真正的英雄另有其人,若是他夺了这天大的功劳,那罗胜心生不忿,悄悄弄死了他,或是像折断铁戟一般折断他某根骨头……
郑南脸上冷汗涔涔,一张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要争功劳,也要有命享才行啊!
他本是个不思进取的什长,手下却只有六七个人,直到罗胜齐跃仇清这三个被贬斥下来做粗工的人编进他的队里,这才成为货真价实的什长。
现在罗胜这尊大佛显然不好惹,前期已结下那么多梁子,还未知今后要怎么跟他清算。
这么一想,他还哪里敢独自居功?
他一哭,众人皆垮了脸。
好好地英雄怎么这会突变狗熊?
郭蕴提脚就踢,“混账,问你话呢,哭什么!”
“大、大人,小人不敢居功!
适才那些计策,都是……都是……那罗胜想的……”
郑南滚在地上,抱住郭蕴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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