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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都懂,但是知道归知道,理解归理解,能不能接受则是另外一回事。
他从心里厌恶那些污秽不堪的争权夺利,鄙视那些道貌岸然下的卑劣心思。
有才而无权的人,最终都被掌权人当作害人的凶器、护己的盾牌,什么国家的荣誉,自由与理想,全是狗屁!
他曾经对着同伴的鲜血发过誓,绝不再参与到这些所谓的‘国家利益的斗争’,不要再次被利用,可如今,自己出自善意的建议被罗耀阳用来打击异己,消除隐患,他自以为是的报答化成响亮的耳光打在自己的脸上,成为赤裸的侮辱和绝佳的讽刺。
不能任自己再被搅进这趟浑水,也不愿再为罗耀阳再出谋划策。
或着换句话说,罗耀阳的心机太深沉,他猜不透他的想法,也害怕自己无知无觉间,再被利用。
所以他慢慢抽身,慢慢疏远……敷衍着那位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只是可惜没有成功,到底是定力太浅,心机不够,被拆穿,然后被强迫做事,最后撕破了脸。
他很乐意看到罗耀阳踢到铁板时的表情。
没有人可以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没有人!
周奕知道现在这种惩罚纯粹是自己自找的。
不工作当然就没资格吃饭,不听话也当然会被罚跪。
早在来这里的第一天的时候,训练他的老太监便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里的规矩。
太子府里不养闲人,他知道。
可那又怎样?
他是怕冷怕饿怕死怕痛……他怕的事情很多,但是做人也要有原则,他无所畏惧。
如果不能畅快淋漓的活着,他那些‘怕’又有什么意义?
周奕有时候固执得可怕。
夜幕降临到旭日东升,太阳高照到日落西山,周而复始,一天过去,一天来临。
冰冷的云石地面紧贴着周奕的膝盖,无孔不入的凉气顺着骨头关节一点点侵蚀他的五脏六腑,爬上他的周遭,缠绕,束缚,可是周奕已经感觉不到。
他整个人笔直地跪在地上,不移不动,不弯不软,仿佛化身为石雕,内外俱僵,感觉不到分毫外部涟漪。
周奕不知道自己已经跪了多久,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跪多久,他……已经不能思考。
时间仿佛踯躅不前。
三天过去。
周奕如同老僧入定,广福忍不住一天几次偷溜过去探他的鼻息。
探到他无碍,心下不知该喜该忧。
无碍固然是好,但若他昏厥过去,也好给书房里那位主子爷找到借口下台阶。
这三日周奕水米未进,一直跪在书阁大厅,春寒露重,没有人能挺过去,何况是他?
太子爷虽神色未变,行为如常,可广福知道几日来朝上朝下、府里府外,人人噤若寒蝉,若说跟周奕这事儿没关系,打死他也不信。
又过两日,
罗耀阳不得不再一次到坤绫宫搬救兵。
皇后娘娘此时正拂着袖子在书案前绘丹青,她抬头看见罗耀阳一脸疲惫,放下笔,对身边的女官轻轻的吩咐几句话。
宫内的侍女鱼贯而出,不肖片刻,只剩他们两人。
这次她没有调侃,直直地拉过罗耀阳坐下,双手扶着他的肩,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淡淡叹了口气,“你让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伤害到了。”
“分不清孰轻孰重吗?”
她抱住这个有些僵直的身躯,戳了戳他的胸口,“问问这里,到底要的是什么。
别再执拗下去了,当断不断,拖泥带水是兵家大忌。
而如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场仗你已经输了。”
看到罗耀阳越抿越紧的唇,越来越冷的脸,皇后知道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遂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我已经让冬儿过去照顾了,那孩子会没事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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