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拉巴斯坦毕业那会,他就对这个学弟产生了兴趣。
他感兴趣的是,当野心勃勃的次子毕业之后面对长子必定会成为家族继承人的命运,将会如何应对。
家族的伦理争斗原本就是普通巫师们会感兴趣的话题,若是这个话题的主角是莱斯特兰奇家族,感兴趣的人只怕就更多了。
于是弗里曼毫不犹豫地找上了拉巴斯坦,希望为他做一期专访。
而拉巴斯坦呢,他虽然不甘心被罗道夫斯压制,但也绝不愿意家族的事情成为别人的笑料。
而且,弗里曼虽然在巫师界有一定的名气,但这名气既不是由于贵族们重视的魔药、炼金术等领域的才能,也不是因为实力强大,区区一个拿笔杆子的记者,自然不被权势滔天的莱斯特兰奇家族次子看在眼里。
拉巴斯坦不仅拒绝了弗里曼,还毫不客气地当众把弗里曼嘲讽了一通,让弗里曼很少抬不起头来。
弗里曼原本也不是什么心胸开阔的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但他只是平民出身,预言家日报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记者得罪如日中天的莱斯特兰奇家族。
弗里曼回到报社,不仅没有达成自己的愿望,而且还被不愿意得罪莱斯特兰奇家族的预言家日报主编给雪藏了。
受到这样的屈辱,弗里曼对拉巴斯坦的恨意更深,只是没有报复能力的他除了隐忍别无他法,也只能把心里的恨意藏了起来。
作为一个小有名气的记者,坐冷板凳的日子在弗里曼看来非常难熬,在这段艰难的岁月里,他对拉巴斯坦的恨意也在逐日积累。
事情一直持续到莱斯特兰奇家族没落,预言家日报的主编手里又没有像弗里曼这样出色的记者,这才又想起了他。
如果是以前那个心高气傲的弗里曼,是肯定不会乖乖听话的,只是他已经被生活抹掉了性格中的尖锐,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忍受屈辱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不过他可不会就这样乖乖听从那个主编的摆布,他对主编的恨意一点都不比对拉巴斯坦的少。
接下去的几年,弗里曼偷偷运作,联合预言家日报中的对原来的主编不服气的实力派挤掉了原来的主编。
他自己也通过这件事情在预言家日报中占据了关键位置,成为了预言家日报的专栏记者,同时也是预言家日报目前的主编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这次莱斯特兰奇家族复出,各大媒体争相报道,预言家日报自然也不能落后。
弗里曼心里虽然不舒服,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主编把采访拉巴斯坦的任务交给他的时候,他原本想要拒绝。
但想到当年他上门要求采访拉巴斯坦被拒,如今却轮到拉巴斯坦需要他来造势,可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想拉巴斯坦心里的难堪,弗里曼就觉得浑身舒坦,便同意了。
拉巴斯坦呢,听到弗里曼的名字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和弗里曼不同,拉巴斯坦早就已经忘记弗里曼这个人了。
对拉巴斯坦来说,弗里曼只是个小记者,嘲讽一通也就丢到一边看,根本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开始的时候或许还有点印象,十多年过去了,要还能想起来就奇怪了。
于是弗里曼踌躇满志地来到莱斯特兰奇家族,决定一定要好好为难一下拉巴斯坦,毕竟他只是答应要采访拉巴斯坦,可没有答应都说好话。
而拉巴斯坦也信心满满地等着弗里曼过来,决定从预言家日报开踏出莱斯特兰奇家族复兴的第一步。
开始的时候采访的氛围还比较正常,拉巴斯坦回答了四五个问题之后,弗里曼突然抛出了一个很尖锐的问题,“莱斯特兰奇先生,现在您的父亲刚刚去世,您的叔叔卧病在床,您的兄长和嫂子被关在阿兹卡班,而您一心想着您的事业,难道一点都不为他们感到悲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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