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羊冲了出来,停在了那团棉袄上。
她拨开衣服,看见里面满满当当的碗,转头看向屋内榻上的司樾。
“你干嘛不让我开门!”
她道,“都怪你对他说什么天天要吃肉,这一定是小魔头的午饭!”
她一抬头,看向天空,“这么冷的天,他把棉袄留在这里,自?己还得去外面学剑。”
纱羊说了那么多,可司樾一个字都没回,斜卧在榻上眯眼打?瞌睡。
小蜻蜓施法拖着棉袄和碗回到屋里,叉腰对司樾道,“司樾,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你没法抗命,就想刁难小魔头,让他讨厌你,但你别?忘了小魔头是什么样的人。”
“不管是对白笙、对裴玉门还是那个利用他的师父,他从来不缺孝心诚心和毅力。”
纱羊哼了一声,“你的这些小花招对小魔头来说根本没用,我劝你别?白费功夫。”
“你骄傲个什么劲儿。”
司樾坐了起来,她看了眼桌上的饭碗,一伸手?拿了过来,“有?毅力的又不是你。”
“不,我对你也很有?毅力!”
纱羊道。
“这倒确实,烦人得紧。”
司樾变出一双筷子来,夹起鸡肉,又扒了两口饭。
“你不把人当徒弟,倒有?脸吃人家给?师父的孝敬。”
纱羊飞到她身边,“你好意思吗你!”
“这天下只?有?一种人该羞愧——”
司樾吐出一嘴鸡骨头来,“浪费粮食的贼。”
“你看,你大道理一套一套的,不去当个师父太可惜了。”
“我在停云峰讲了二?十年的道理,也没见哪棵树哪根草修出了灵。”
司樾猛扒两口饭,把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可见这煌烀界生灵都太过愚昧,我收下它们?也是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我可听?说了小魔头今天的表现!”
纱羊绕着她飞了一圈,“过目不忘还叫愚昧,我倒想知道你小时候有?多智慧!”
“不错,”
司樾抬起筷头指向她,“韵脚押上了,下次注意平仄。”
“司樾!”
纱羊气得又拔了她两根头发,“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是这样不着调的人,活该混沌界…”
她话音猛地一顿,立即小心翼翼地去看司樾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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