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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得太近,连眨动的睫羽都清晰可辨,低头为他绑上布条时,若有若无的呼吸蹭在伤口边缘,让小臂轻轻颤了颤。
施黛警觉:“弄疼你了?”
江白砚摇头。
可是他在发抖。
施黛细细端详那道狰狞的刀伤。
面对旁人时,江白砚从没承认过疼。
虽说他从小到大习惯了受伤,可无论多习惯,疼痛总归是真真切切的。
他小时候就实诚得多。
说起江白砚小时候——
施黛的指腹在布条上摩挲两下,试探性问:“要不,我给你吹吹?”
儿时的江白砚,对这一招很受用。
……以江白砚的性子,现在的他,大概率拒绝。
没抱太大希望,施黛掀起眼睫,等他回答。
喉结微动,江白砚避开她的眼神。
江白砚:……
江白砚:“多谢。”
他答应得鬼使神差,连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
或许是因想起那颗裹有花香的糖,又或许,是记起了共感时,从侧颈拂过的那缕风。
向着伤处吹风,施黛曾对那孩子做过。
江白砚想不明白,这样做,为何能缓解疼痛——
亦或说,不过是哄骗小孩的把戏。
得了应允,施黛欢欢喜喜垂下脑袋,朝血口的位置吹了吹。
江白砚衣袖下的左手握紧,指尖陷入掌心。
疼痛是炽热的火,这股气息则是清润的雨。
很轻,稍纵即逝,却留下深入骨髓的印记,像微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圈圈不尽的涟漪。
他没出声,脊背轻颤,压下喉间即将溢出的喘。
这就是那孩子当时的感受?
江白砚记得,当他在外倚靠门边时,施黛对着男孩的侧颈,吹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男孩说了“疼”
。
像那样说,就可以吗?
人总是会食髓知味,不得满足。
“江公子,这样好些了吗?”
施黛用了哄小孩的语气,轻轻吹拂几下,抬起双眸。
江白砚抿唇同她对视,眼底不知何时泛起薄红,勾在苍白面颊上,有如白瓷生晕。
不久前令人胆寒的杀伐之气消散无踪,距离太近,当江白砚轻勾嘴角,施黛能看清他唇边的小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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