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能平安活到现在,究竟经历了多少事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倏然之间,南宫明烛神情变得警觉起来,眸光凶厉地瞥向院中的某一处,忍着浑身的疼痛,一步一步走过去。
只见在月光依稀的照耀下,一个不明物体在墙角处蠕动着,依稀还能听见哽咽的声音。
南宫明烛冷傲地将刀架在那团不明物体的脖子上。
月流云这才现,那其实是一个狗洞,而从狗洞中钻过来的,大概、可能、也许、应该、好像……是个人?
是谁大半夜闲得没事干,来钻一个不受宠皇子院子里的狗洞?
那团不明物体出呜咽声,含糊不清地音:“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恶意,我,我只是想暂借此地躲一下。”
听到这个声音,南宫明烛波澜不惊的眸中浮现出一抹震惊,收了刀,皱眉问道:“是你?”
蜷缩在地上的那人好像也听出了南宫明烛的声音,他抬起头来,露出脏兮兮的面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双腿颤抖,踉跄了几下,扶着墙壁。
“抱歉,我这就离开。”
少年一袭白衣被染成了血色,有几处凝结成紫黑色,一只腿似乎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又几乎瘫倒在地。
月流云:“!
!
!”
这人……居然是凌朝眠!
他……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站住,”
南宫明烛叫住了他,走到他身旁,似笑非笑地挑眉,眸中蕴含着极深的警惕和杀意,问道,“你不是国师身边的那个弟子吗?这是怎么回事?”
凌朝眠轻轻摇了摇头,继续一瘸一拐地往门的方向走,边走边颤声说道:“我……我也记得您,您是四皇子殿下,抱歉,我以为这儿没人,既然您住在这儿,我就不打扰您了,快让我走吧。”
南宫明烛又执起刀来,将它架在凌朝眠的脖颈处,轻轻一笑,含着些许少年人的顽劣,说话却跟淬了毒似的。
“说清楚,否则……我直接杀了你。”
凌朝眠呆滞在原地,苦笑着说道:“您的处境我都知道,若是我将此事告诉了您,会引火上身。
您有帝王之相,不该命绝于此。”
南宫明烛眼眸暗了暗。
帝王之相。
他冷笑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刀,面似寒霜,语调悠然道:“那就让我猜猜吧。
你的这一身伤……是国师所为?”
凌朝眠站得吃力,身子微微不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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