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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在一旁的盛九感觉整个帐子的气氛都快冻结了,他拼命朝衣白苏使眼色,让她找个话题同自家殿下说话,奈何衣白苏根本没领会他的意思,看他扭曲着脸,横肉刀疤挤在一起,还以为他在恐吓自己,赶紧埋头继续一丝不苟地诊脉。
衣白苏在那头写完每天的健康日志,眼看就要结尾,盛熹突然抬起头。
“你去见了沈朝之?”
他问道。
“嗯。”
衣白苏随口应了一声,没扩展这个话题的意思。
手中干脆利落地收尾,停笔。
“……”
盛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没资格去追究,他似乎只能自顾自地委屈忧郁而已。
盛九背过身去不忍再看。
自家殿下刚攒起来的勇气已经用光了,此刻垂下了眼睛,时不时偷瞄一眼他的苏苏,身上都开始涌动起一层层的怨气了。
啧,有那么难吗?
盛九几乎忍不住再去唾弃自家殿下的那点胆子了。
问一句凭什么沈朝之能光明正大地抱她,而他却连拉个小手都要偷偷摸摸的真的很难吗?衣白苏已经准备告退了啊,崛起吧殿下!
“苏苏。”
盛熹突然叫住了衣白苏。
盛九顿时眉开眼笑,竖着耳朵机灵地偷听。
“嗯?”
“……你袖子上有果浆。”
盛熹道。
盛九僵着脸,发誓自己下次绝对不会对自家殿下再抱任何希望。
衣白苏侧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有一点橙色:“应该是朝之蹭上的,我回去洗洗。”
盛熹心头从刚刚起一直捅着的小刀被人拔起,又重重刺入。
他突然显得坚定起来:“盛九。”
“属下在。”
“去找些她能穿的衣物来。”
沈朝之的痕迹统统要抹去,最好连气味都不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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