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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他是了?”
邱好古皱了皱眉头。
“邱大夫!”
“矮子堆里挑大个而已。
一个两个都是不靠谱的东西,水平没一个到家的,不知道埋头苦学,反倒跳出来争这些虚名,医仙?你们连医都不够资格!”
邱好古嘲讽道。
“要不是衣……慕青劝我不要生气,我老早就走了。”
众人脸上顿时青青白白。
“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有的人依旧不会服气,那我就出上一题,若是能答得圆满,这蜀中医仙的名号就是他的,这样如何?”
邱好古忍了继续痛骂的念头,做出提议。
卫平垂着眼睛想了想,又偷看了那边的谢岸歌,谢岸歌已经表示没有问题,卫平咬了咬牙,也同意了这个意见。
“七岁稚童,常年咳嗽,浑身脱力酸软,不思饮食,而后一年开始咳血,虚汗甚重,不分昼夜。
模样萎靡,精神抑郁,胸肺疼痛,呼吸困难。”
他非常熟练地说出一连串病状,而后道,“以上为病情,请开药方。”
谢岸歌面对着纸笔,皱紧眉头,而后拎起毛笔,缓慢地书写起来。
卫平则几次拿起毛笔又放下,他抬头看向邱好古,没呕吐皱得极紧。
而周围别的大夫,也窃窃私语着,讨论着该开什么药方。
“无药可医!”
卫平突然道,“这是肺痨,没有救的。”
有很多大夫低声表示同意。
邱好古的问题其实出得很简单,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他们平常都接触过,这就是肺痨的典型病症,而且根本无药可救。
谢岸歌抬头看他一眼,卫平和他对视,一副得意的神情。
·
慕青将这一摊子事情交给邱好古之后,就撒手不管了,他带着儿子朝盛熹走去,还未走近,就听得盛熹在和身边的女子聊天。
“占你便宜又如何?”
“盛熹你什么时候学会一副这么无耻的德行?”
“你继续装睡不就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倒还怨我了?”
两人之间对话很快被打断,盛熹看着走来的慕青,微微皱起眉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即便是蜀中,你也不该这么出现,难道真的不怕死吗?”
“慕青谢殿下当年救命之恩,但是慕青真的不是在糟蹋自己性命,其中苦衷……”
他没说下去。
盛熹却稍稍理解了,他刚要继续说话,却听得跟在慕青身边的少年咦了一声,试探地唤了一句:“师父?”
衣白苏揉了揉惺忪睡眼,抬袖掩住一个哈欠,才懒懒道:“小艾来了。”
因为邱好古早就跟她说过慕艾父子也在此处,所以她并不显得太过惊讶。
慕艾看了看盛熹,又看了看衣白苏,脸色纠结得不得了。
他来之前就听说过盛熹来了,还听到旁人跟父亲八卦说澶王的娇妻骄横任性什么的,父亲还颇为赞同地表示老夫少妻都是这相处模式。
可是慕艾真的想不到那骄横任性的王妃居然是他的亲师父……
慕青皱着眉头看她两眼,他听到慕艾叫师父的时候并不吃惊,想来是慕艾已经把拜师的事情告诉了他,肯定也告诉了他衣白苏的真正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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