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寨主情绪稳定了些,便同几人讲道:“你们不还有事吗?快去忙正事吧,别净围着我这糟老头子打转了。”
叶六郎笑了声,“也好,那我们先走了。
您好生歇着吧。”
老寨主点头称好,几人这才离去。
一出门,南风便扯了落银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跟她单独说。
落银跟叶六郎打了招呼。
说晚些回去。
见叶六郎夫妇走远。
落银才问道:“干什么。
神秘兮兮的。”
“不是我神秘兮兮的,是方瞒交待我,一定要将这信单独给你。”
“方瞒?”
落银一阵惊讶。
她跟他,哪儿用得着传什么信啊。
南风亦一副纳闷的表情。
将信从袖中取出,递与她,“你快看看,他信上说什么了?”
搞得这样隐秘,有什么话让他传过来不就行了,作何还写信,这让一心绑在落银身上的他,很难不想歪,很难不去猜测这信中是否有逾越的内容。
比如……表意什么的。
若是方瞒和落银知晓他心中所想。
只怕要吐血了。
二人关系,虽然几年下来熟悉了许多,亦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但最多也只是朋友的关系,更确切的来说。
应该是……损友。
落银将信拆开来看。
眉间开始显出惊惑的神色。
最后,方瞒一再提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叶六郎他们。
落银感受的出来,他这并非是出于不信任,而是谨慎,极度的谨慎。
可不过是见个面,治个病,真的至于如此吗?
但方瞒这么说,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
“怎么了,他怎么说的?”
南风见她神色有异,心如火燎。
“没什么。”
落银平定了心神,笑道:“前些日子我让他帮我留意一味稀有的药材,他说找到了,让我明日过去取。”
“真的?”
“骗你作何,明天你赶车送我过去。”
南风听她这么说,便再无怀疑。
这个方瞒,神经兮兮的,还真是闲得慌,这种小事还值得写信吗?浪费纸墨!
南风在心里将其骂了一通。
此刻方氏医馆后堂中,方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他揉了揉鼻子,站起了身来。
卷起竹帘,他步行至内间的书架前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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