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容恩威并施地将四个新进的丫鬟敲打了一番,随后让槿玺给她们四人新取了个名儿,就交给府里的管事嬷嬷带去后院领取下人服兼岗前培训了。
“怎么想到用紫藤花来取名了?”
待摒退了一干人后,敏容拉着槿玺靠坐在软榻上聊天,忆起女儿方才给丫鬟们取的名儿,忍不住笑着问道。
分开居住也不过三个半月,女儿似乎独立了许多。
也……慧黠了不少。
本以为五岁的小丫头,取名也没那么多弯弯绕绕,顶多不过听起来好笑,或是叫起来顺口。
女儿倒好,竟然借用紫藤花的意境,给四个丫鬟分别取了新名儿:初藤、绕婵、绛蕊、丝繁,再结合末儿的新名芷末,无一不是形容紫藤花开时的纷繁美丽。
“额娘忘了吗?这几日练习的字贴里有一篇就是描述紫藤花的。”
这话不假,槿玺特意挑了本意境唯美的字帖临摹正锴,再也不写什么妇行妇言妇徳了,那会要了她的老命。
每篇新文临摹前,她总会让便宜娘给她念诵一遍,以掩饰她日后所认得的字,以及所懂得的各类知识。
反正最近一段时日便宜爹心情好,想必从便宜娘那里得了不少割地赔款的好处。
她乐得与他谈条件。
也谈妥了不少有利于她的条件。
“没想到玺儿的记忆力这般好。
若不是我朝女子不得参加科举,说不定咱们玺儿也能得个文状元呢。”
敏容掩嘴打趣。
“嘿……额娘,您就别笑话我了,阿玛说年前背不出女戒,可要罚我明年一年不得出府。
额娘可要帮帮我呀。”
她便宜爹古板得要死,不仅让她抄写了一个月的女戒,还让她全文背诵女戒。
自打高中毕业,就没再靠背诵来记忆的槿玺,为此差点挠破头皮。
想耍赖不背,可每每想到对方是罚起人来眼皮子都可以不眨一下的费扬古,她就没辙。
可真让她认真背诵这篇枯燥乏味又丧失女性人权的饶舌文字,她又打不起任何精神。
“你阿玛也是为你好。
日后……你还要参加选秀,这些身为女人必须要掌握的知识,怎能逃避?”
敏容轻叹了口气,正色道。
虽然女儿还小,规矩之类的,也要待明后年再学,可基本知识早早掌握也好,免得心野了收不回来。
“选……选秀?”
我的天哪!
还要参加选秀?!
噢……也对,便宜爹好歹也是个朝廷命官,女儿参加选秀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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