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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看看这个小娃娃要怎么赌。
便见小娃娃从旁边取了个酒杯,拿过他的酒壶往酒杯倒了些许酒,最后把三寸灰投了进去,摇晃溶解。
小小酒杯里,酒液变成了要人命的毒酒。
小娃娃把酒杯放在矮桌中间,看着他,“这酒你我各自喝一口,在服解药前谁撑的时间更长者为赢,你敢吗?”
敢吗?
真是笑话。
他毒老怪还能被自己做的毒药毒死?解药就在他药囊里。
“别说我以大欺小,这酒,我先喝了!”
毒老怪哼笑一声,拿过酒杯喝了一口,喝完把酒杯推过去,得意笃定的看着小娃娃。
他是肯定能撑到最后再服解药的,这小娃娃可就不一定了。
三寸灰的毒性除了让人迅速老死外,期间还得经历剧痛,最痛时犹如剜肉剔骨,一个小娃儿岂能顶得住?
对面,小娃娃并没有立即喝下毒酒,而是拿过酒壶先喝了口,慢慢悠悠擦掉嘴角酒液。
看她这般,毒老怪也不急,任她拖延。
小娃娃嘛,临死前害怕、挣扎一下,很正常。
他等得起。
周围人也尽数安静下来,开始静待结果。
只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娃娃在对面始终安坐不动,剩下的半杯毒酒她也一直不喝。
身上毒性发作,痛意开始滋生、蔓延、加剧,毒老怪痛得浑身发抖,不停冒冷汗。
眼见就要到最后服解药时限了,毒老怪瞪着痛得发红的眼睛,勉力挤出声音来,“你他妈的到底喝不喝?要是再不喝,便也算你输了!”
小娃娃歪了歪头,抿唇笑道,“我已经喝了呀。”
“你什么时候喝了?!”
看戏的人也跟着发出质问,“小娃娃,毒酒还在那呢,你想耍赖?”
“赌局已开,临阵退缩抑或耍赖,就留下一只手一只腿!
这是斗赌的规矩!”
“你既坐上赌桌,可别想着凭年纪小就能例外!”
小娃娃并不惊慌,环视周遭,视线最后回到毒老怪身上。
她指着那个黑瓷酒壶道,“斗赌前我说的是‘这酒你我各自喝一口’,你喝了一口酒,我也喝了一口酒,在场所有人都亲眼看见的,不是么?我怎的耍赖了?”
毒老怪,“……”
众,“……”
谁脑子里装的也不是糊糊。
此时都已经反应过来,他们着了小娃娃的道了。
她说的是“这酒”
,而不是“这毒酒”
,所以从字面上看她的确没有耍赖。
她玩了一招兵不厌诈。
这局斗赌,毒老怪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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