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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子哥,那里好着呢,就是偏了些,安静了点,也没什么不妥的。”
苏柳打断他,说道:“我们母女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不错了,哪求得那多?不住那里又能住哪?”
苏喜子默然,她们母女几人的遭遇村里谁个不知,说起来都不免有些唏嘘。
“那,你们有没有,嗯,撞见那东西?”
“没有。
住的挺好的。”
苏柳笑着摇摇头,说道:“我们那还有地,现在正恳着把草除了,准备种些菜呢。”
苏柳也没说谎,除去头一天有些害怕,如今她们都觉着挺好的,相信很快就会习惯下来。
苏喜子忙道:“你们都是女的也不好弄地,等我这边闲了,我再去给你们恳吧。”
“谢谢喜子哥了,我们还能忙得过来。
倒是我们家那边到底是偏了些,喜子哥若是能给抱只狗崽来就好了。”
苏喜子忙的应了,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苏柳便告辞离去。
苏喜子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抿起唇,得快些收割完,然后去帮帮她们母女才行。
回到家,陈氏她们都已经回了,正忙着做饭,苏柳便寻思着下晌去一去学堂,得寻个借口把字学起来。
陈氏听了倒没有反对,虽说女子无才就是德,但是她却不反对自己的闺女会认字,人会认字,总不会吃亏,不像她,大字不识,就只有被挨打处于弱势的份。
下晌,苏柳便又去平寡妇那买了十来只鸡蛋,装了小半篮子,去了孙秀才家。
学堂是村里办的学,除了大坳村的孩子,也有隔壁村的人送了孩子来学习,去镇学虽好,但先生的束脩也不低,对于家境一般的人,就只能选择送来村学了。
孙秀才一家就住在学堂边上,只有一家四口,一个老母,一个小儿和孙秀才两口子,住着三个堂屋的院子
见苏柳来了,孙秀才着实很是意外。
“先生对我们母女的帮助,苏柳无以为报,这趟来就想给先生磕个头。”
苏柳说着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道:“谢先生对我们的怜惜。”
“快起快起。”
孙秀才连忙抬手,秀才娘子孙林氏又走来扶,嗔道:“这孩子,忒是多礼。”
苏柳顺势站起来,又拿过一旁的篮子说道:“如今我们母女单过,也没什么能给先生的。
这几个鸡蛋,就给小公子添个闲嘴,还请先生和秀才娘子莫嫌弃。”
“使不得使不得。”
孙秀次忙道:“你们日子也不好过,快些拿回去。”
“先生且收下罢,苏柳还有事想求先生。”
苏柳笑着说道:“若是先生连这个也不收,苏柳日后也不敢再上门了。”
孙秀才和孙林氏对视一眼,前者点了点头,孙林氏便接了那篮子鸡蛋,笑道:“既如此,我就接了,苏姑娘今晚就在这吃个便饭,我多做两个菜。”
说着就走了出去。
正堂里就剩下苏柳和孙秀才,她站起来,又对孙秀才行了一个大礼,说道:“先生,其实我也不是求其它,只是想跟先生认两字。”
苏柳并没有在孙秀才家多逗留,拒绝了孙林氏的留饭,很快就离开了,临走还带了一本字帖。
“怎么?有啥不妥么?”
孙林氏见孙秀才抚着胡子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问。
“苏柳这孩子,从前看她是个命苦的,能长大也是上天吝惜,如今看着,却是有大造化的。”
孙秀才久久才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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