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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边听边点头,还奇怪地打量他莫名紧绷的神色:“嗯,朋友,很好啊。
但是说就说,你怎么紧张起来了?”
“紧张?我很紧张吗?”
酒吞干笑着从他手里抢来两块肉干用力咀嚼,在美食的抚慰下平复了不太镇定的心绪波动,“你为什么问我这种问题?我和茨木的关系你不是一早就知道?”
琴酒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又问:“既然你们是朋友,那你知道他有什么心心念念必须完成的事吗?特别是跟你有关的。”
酒吞“嘶”
了一声,顺着他的问题摩挲下巴陷入沉思:“要说他的执念吧,有是有,不过都跟我没关系。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打了一架,他打输了自愿成为我的下属,不知不觉也过去那么多年了。
唉,妖怪没有时间概念,所以轻易不会产生执念,我和他又一直在一起,他更不可能对我有什么执念了。”
说着,他用一种诡异的眼神把琴酒上下扫视一番,困惑地说:“你今天不太对劲,怎么对我跟茨木的事这么好奇?你想干嘛?”
“找个话题随便聊聊而已,你不想谈我们就换个吧。”
从善如流地转移他的注意力,琴酒果然不再问他与他或茨木相关的事,转而说起别的事来。
酒吞身为鬼王,城府不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就被打发,你来我往的跟他打了会儿太极,顺带尝试着旁敲侧击地套话。
两个腹黑的家伙就这么来回斗法斗了半天,成功消磨了半天时间。
这次闲聊并未被两人放在心上,转头的功夫便忘了,但其中一部分内容却戳中茨木隐秘的,连他自己之前都不曾注意到的心思。
琴酒问酒吞,茨木对他是否有执念,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但真的没有吗?
千百年如一日的追随,不允许任何人毁谤他的坚持,认为只有自己才配站在他身边的谜之自信,算不算执念?
如果算,那么自己的执念从何而来?
躺在屋顶上,茨木眯眼看着天际随风舒卷的流云,认真思索起来。
琴酒不知道的是,他这个有心无意的问题让绿津渡里又多一个进入哲学思考模式的家伙,并且为酒吞未来一千多年被动触发的头疼病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
或许神经坚韧是长久寿命不吝于给予每个妖怪的馈赠,大天狗三人只用了半天时间就从失恋中走了出来。
虽然看不出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但起码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与琴酒相处起来也多了几分适度的距离。
玉藻前不再化成人形,天天以胖乎乎毛茸茸的狐狸形态招摇过市,时不时给琴酒来一招“饿虎扑食”
撞他肚子,认识它的知道它是在撒娇,不认识的还以为它的目标把琴酒隔夜饭撞出来。
暴涨的食量似乎是它无声的抗议,然而最终遭罪的还是圆的差点压倒炕的自己……以及琴酒。
书翁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吃饭睡觉写回忆录,偶尔出门欺负欺负附近的小妖怪,和琴酒的交流也一如既往维持在礼貌客气的程度。
非要说有哪里不同,应该就是发呆的时间延长了,就好像他与一目连灵魂互换了似的,一有空就躺在后院走廊下盯着虚空中某一点出神。
只有大天狗和他们都不一样,他跟琴酒的相处模式丝毫未变,以前怎么样,现在依然怎么样,坦坦荡荡光明正大,把上面那两只衬得格外怪异。
关于这点,琴酒倒是提前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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