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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亮了书房每个角落,初见却觉得这里渗透着一股浓郁的抑郁。
玉老爷的脸色很难看,看着她的目光凌厉沉重。
“父亲”
初见走到离书案三步远的地方停下,款款行了一礼,心里疑惑自己是否又惹怒了这位玉老爷?
啪!
一声巨响。
初见脸色一惊,玉老爷震怒大力拍下桌案,瞠大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眸,厉声问道,“你昨日去了何处?”
“昨日去了静容斋上课,父亲。”
低垂着头,初见声音不慢不紧,一字一句地回答,似是没有将玉老爷的怒火放在心上。
“你去了静容斋上课?谁与你一同去的?”
玉老爷声音似是缓了一些,但还是压抑着怒火。
“与母亲。”
初见没有抬头,仍是淡声回答,但她还是注意到身后灵玉害怕的急促呼吸声。
玉老爷声音抖了起来,“昨日你母亲在绣房,怎会与你去了静容斋?”
初见无声一叹,抬起头,面无表情看了玉老爷,“父亲,昨日母亲确实与我去了静容斋,在女儿行了拜师礼后才先行回来,至于母亲有无去绣房,女儿也是不清楚的,父亲今日传女儿前来,难道就只是要追问女儿昨日行程?”
“哟,二姑娘这话说的,难不成父亲传女儿来问个话都不行了么?”
陈姨娘在一旁插嘴,声音尖锐,语气之中尽是幸灾乐祸的得意。
初见微微一笑,天真望着陈姨娘,“陈姨娘多虑了,初见并不觉父亲传我来问个话有什么不对,只是昨日初见确实在书斋里。”
“父亲,许是红桃看错了,妹妹昨日并无夜归呢。”
玉雪苓突然柔声道,凤眼含着怜惜心疼看着初见。
“你不必为她说好话,红桃看得一清二楚,昨日夜里你究竟做了什么?”
玉雪苓关切的眼神看在玉老爷眼里却是以为她要为初见开脱,心头更怒,一手挥开玉雪苓,指着初见冷声道,“说,昨日你除了静容斋,还去了何处?”
初见鬓角生汗,想来昨日齐礡送她回来时是被玉雪苓看到的吧,今日她与陈姨娘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莫不是要她再次被父亲责骂么?
“女儿昨夜确实晚归,但是哪里也没去。”
初见低声道,心中却想怎么母亲还没赶来?今日她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的父亲责骂了,但有母亲在,父亲多少会爱屋及乌,对她也会减三分怒火吧。
“哪里也没去又怎么会让个男人抱进了屋里?”
玉老爷大怒,大步走到初见面前,他怎么想也不明白,为何初见不能多像她母亲一些?刁蛮任性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做出这辱没门风的事情来,他一张老脸要在族里怎么摆?
初见看着玉老爷高大的身躯猛地冲到眼前,以为他要对自己如何,一张脸吓得微白,听到玉老爷的怒吼后,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爷……老爷息怒……”
身后的灵玉早已吓得眼眶发红,泪水在眼里转了几圈滚滚而下,她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姑娘昨日……是伤了脚才让人抱着,那人决不是什么男子,是……是……”
“可那身形高大挺拔……”
玉雪苓蹙着眉,喃喃自语,随即连忙震惊捂住嘴巴,负疚望着初见。
初见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心中冷笑,这戏越唱越真了。
“脚受伤?你去个书斋都能弄伤脚?”
玉老爷怒道,突而瞪向灵玉,“二姑娘的脚怎么受伤的?你身为二姑娘贴身奴婢,还能让二姑娘伤了脚,拉出去杖毙了。”
“女儿是从树上跌下撞伤的,与灵玉无关。”
初见一惊,知道玉老爷是要逼着自己认错。
“你还爬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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