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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贺秋水一眼,她也知道这是终南捷径,还用得着贺秋水来说。
从一开始想到这主意起,她就知道晏东楼那儿必然要去说一声。
只不过为什么是她,这事儿也不一定要她去跟晏东楼谈:“秋水啊,既然你打小就跟晏东楼熟,那你去办这事儿,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果然是先说占先机,贺秋水这下就只能看着她傻眼喽
“我得安排我的事,晏东楼那儿你就自己去说吧。”
贺秋水可不搭理这先机,甚至还学着贺千里的口气称“晏东楼”
,那真是学了个惟妙惟肖。
好么,说就说,晏东楼又不吃人。
话说这还是头回她独自主动去找晏东楼,她倒也没回避过,就是觉得晏东楼这人对她来说有着很难以抗拒的东西,太相似了,就跟俩吸铁石一样,万一有个什么,她可扛不住那座山。
豫亲王府座落于御街上,按制只有王公府第才可以向御街上开府院的大门,那自然是非一般的气派与荣耀。
走到御街最前边儿就是豫亲王府,但是一走到门口贺千里就转回来了,她头脑一热就跑这儿来,才记起冒冒然是绝对不能上门的。
她连个帖子都没递,人门房都不一定能听她说话,这可是希朝唯一一位亲王府邸。
人说宰相门前三品官儿,何况这可是亲王府。
绕到旁边街上的一家茶馆,她寻思着先喝杯茶解渴,再回客栈让贺秋水给她写帖子。
可也巧了,还没到茶馆门前就遇上了晏东楼,这正是想什么来什么。
晏东楼正是刚从宫里出来,跟皇帝商量文公器和通关文书去的,这时刚商量妥当一切,正派人去通传严西辰前来,却没想在快近家门儿时遇着了贺千里:“千里,怎么低着个头走路?”
“没什……唉呀,晏东楼,正找你呢。”
她刚才想着事儿才低着脑袋寻思,没想到差点儿就撞上晏东楼。
她这话儿让晏东楼分外稀罕,遂笑:“嗯,找我做什么?”
“到茶馆儿再说吧,正好再问问你昨天和严西辰谈妥的事办得没有,总是我给出的主意,我可不希望出什么差错。”
她说着就抬脚往茶馆里走。
见她头前走着,晏东楼微微一怔便举步跟随,这倒让他觉得极新鲜,与他同行时除却皇帝和太子,有几人会行到他面前去。
他倒也不在乎,只是猛地跟在一小姑娘身后,总有几分清淡的香气萦绕在呼吸之间,便觉有几分不自觉地温柔弥漫在胸臆间。
这一点点浅浅的温柔自心头弥漫开时,晏东楼自己也觉惊讶,但很快又是一笑,眉眼间便瞬间满溢出愉悦之情来。
“千里。”
“啊?什么”
听得晏东楼叫,她自然回头去看,微微仰面带笑。
“小心台阶。”
……
这个……那个……要说她不懂呢,纯粹是在装疯卖傻,做为一个现代人,哪能没知道恋爱是怎么一回事,哪能迟钝到连对面这个人什么心思都不知道。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但是她察觉到了好不好
晏东楼是一个不会轻易肯定自己心意的人,甚至大部分时间会否定自己的心意,因为……这人可能受过什么感情的创伤,不太容易动情,就算动了也十有八九不肯承认,这正合一个成语——自欺欺人。
可是她又怕自己的感觉是错的,那多自作多情,她也记得自己明明白白地说过他不是她那盘菜,晏东楼也不像那么多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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