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一个梦幻,再没有任何的屏障与束缚,真实地赤裸地靠在自己怀里。
爱怜地梳理着丁翔那颜色偏浅的短发,然后印一个吻在他额上,封住一段誓词,在心间。
翔,我的爱人,我的弟弟,我肉体和精神上最亲爱的人。
我会守着你一辈子,只希望你不要再主动离开我,我再等不了,下一个三年。”
生活的流水就在三年后的这天又一次恢复到了从前的水位。
带着初夏特有的温度。
李梓封照例每天去公司,家族的重任使他逐渐褪去三年前的浮躁与轻狂,变得沉稳了起来。
虽然李梓封屡次提出可以让丁翔重新回到他所喜爱的电视圈,可丁翔选择了留在公寓里写作。
他带回来的厚厚的一迭稿纸就是一本小说的雏形,而书的内容他从来没有让李梓封看过。
又过了没几天,就听说君麟阁在k城拓展事业时遇到了个棘手的竞争者。
竟然让以“冷面冷酷冷血”
著称的总裁君凌吞也不是,吐也不成。
“小招绝对是一个商业天才。”
这是丁翔主动对李梓封说的第一句话。
虽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这个历史性的突破依旧让李梓封狂喜了大半天。
这之后,两人间重逢时的薄冰慢慢消退了些,交流也多了起来。
李梓封开始一点点打听在离开s城后的这三年丁翔究竟经历了哪些事情。
k城的美景,纯朴的民风。
观光者和寻找灵感的艺术家,商机,生活的片刻宁静。
丁翔只是淡淡描述,好像用水溶性彩色铅笔慢慢描绘一副风景。
人物都是上面的点缀,渺小到经历的一举一动都兴不起任何波澜。
可李梓封知道,丁翔记忆中的,远不止这一些。
初来乍到的茫然。
身体的孱弱和心灵的创伤。
创业的艰辛丁翔并没有提到,也许那也是他尊严的一部分,于是李梓封选择了倾听,保持缄默。
唯一被丁翔提到的悲伤,就是母亲的去世。
丁慧玲是在去年冬至的晚上走的。
丁翔把她接来k城的家里,可是她弥留之际依然想回到s市。
想着那一段她到死都没有告诉丁翔的过去。
她最后嘴里含糊不清地念着的那个名字,不知是谁。
得知了丁慧玲的唁讯,李梓封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表情的匮乏。
他还记得那天,她突然出现在门前的表情,记得那扇在自己脸上的三个耳光,那一个下跪,还有随之而来的那句话:我就是你的母亲。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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