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西靠在男人的怀里点头,鼻尖主动去追逐那清香扑鼻的来源。
沈宿笑了一下,本来还想问他,跟我相处了这么多天,是不是也不害怕我了。
话都到了嘴边,但是想起原主做出的狗币事情,他顿时感到没脸问出这句话。
……都是狗币原主,傻缺剧情,害他不能跟老婆亲亲抱抱,做成年人都该做的事情,还要被老婆害怕躲避!
淦!
!
作为稳重的成年人,沈宿内心暴躁气愤,但在老婆面前表现出来的仍旧是一副从容温柔的模样。
他摸摸老婆的脸蛋,将花枝塞到顾泽西手里:“去玩吧。”
正当沈宿要抽身离去的时候,腰却被一双手抱住了,他低头看见少年光滑白皙的手指——因为用了药的关系,老婆身上的一些表皮上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原本遍布在手上的小伤口也已经看不出痕迹,整个手白皙滑嫩,养尊处优的味道甚至胜过之前。
当然,这是沈宿举倾国之力,把收藏在覃国皇室最好的药拿来给老婆用,就是为了尽可能减少他的痛苦,让他尽快痊愈,养成这样也就不足为奇。
当然这都是一些表皮伤,老婆身体里的陈年旧伤还有背上好几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就只能慢慢养着,沈宿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搞来去痛的药物,每日小心地清洁,让老婆身子爽利,也避免遭受疼痛。
沈宿握着顾泽西的手指转过身,老婆的整个脑袋埋在沈宿怀里,手挣脱了沈宿的,紧紧环着沈宿劲瘦的腰,好像要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不想分开一点空隙。
沈宿忽然有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就像是养了一只重伤的胆小的猫,平日里害怕亲近,需得小心翼翼地对待,生怕它受伤或者跑掉,但是这只猫有一天,忽然跳进你怀里,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你的脸颊。
那一刹那,就像是吃了世界上最绝美的甜糖,在味蕾处爆炸出沁甜的味道。
这种感受是无与伦比的,沈宿小心翼翼地避开老婆身上的伤口,也紧紧地回抱住他。
顾泽西的脑袋埋进男人的胸膛,他的身体和对方的紧紧相贴,两个人的体温火热,像是要融为一体。
这段时间顾泽西仿佛身处天堂,沈宿不遗余力地宠着他,像是在哄一个小孩一样,耐心十足,就好像他不是个成年人,好像他们之间的恩怨仇恨和鲜血淋漓的过去并不存在。
他甚至有一种错觉,自己就是男人心中最宝贵的存在。
顾泽西刻意不去回忆,他努力忘却那半年地狱一般的经历,忘却祁妄川用力鞭打他时,狠厉地恨不得他即刻就死掉的表情。
顾泽西只活在当下,这样他和男人就是一对琴瑟和鸣、如胶似漆的神仙眷侣,男人宠着他,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上,对待他如珠如宝。
顾西泽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敢让沈宿知道,比起梅花的清香,他的最爱其实是沈宿身上的味道,轻轻一嗅便让他的整个心都酥软了。
如今这想起中加入了龙涎香的味道,显得更加雍容贵气,但是也更让人着迷。
顾泽西闭上眼,头轻轻蹭了蹭,如果这是一场虚幻但是美妙的梦,他真心乞求上天,不要让他面对冰冷残酷的醒来的时刻,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他永远闭上眼睛,和沈宿长眠地下的那一天。
谎言只要持续了一辈子,就是真相。
……
沈宿带着顾泽西在御书房画画。
他画画,老婆在旁边捣乱,一会摸摸他的腰腹,一会碰碰他的脖子。
事情是这样的,他喂老婆喝药的时候,老婆忽然扔掉花枝,问他是从哪里采的花。
沈宿如实回答,顾泽西表示想去,几乎什么事情都依着顾泽西的沈宿这次却破天荒地驳回了少年的请求。
顾泽西低着头不喝药,也不看沈宿,就抠手指头。
啧,学会耍小脾气了。
沈宿悄悄笑了一声,放下药碗,抓着老婆的手哄他:“不是不带你去,是你的身体实在不允许,咱们去看一次梅花,回来生场病,不划算的,对不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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