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三知,你快去啊。
军爷,让小的给您捏捏腿?”
军奴狗儿满面堆笑冲两个兵士鞠躬,伸手推了推身旁脏兮兮的高个子。
左三知没吭声,他一个人跑到放干狼粪的地方捧了小半袋出来。
旁边几个新进这个营盘的军奴见了,不住掩鼻。
他们虽然来这个军营不久,却也知道左三知为人呆愣愣的,也没有军爷罩着,凡是最脏最累的活计,大家都是推给他的。
“军爷。”
左三知把干狼粪放在兵士面前让他们检查。
他早就跟狗儿说狼粪不够,可狗儿不信,结果他只得又跑了一趟。
“行了,你把它们点着吧。”
两个兵士吩咐左三知道,他们正在享受狗儿给他们捏腿的舒适,眼皮也没抬。
左三知按老规矩点燃了狼粪,一边小心守着,一边听那两个兵士闲聊。
那两个兵士聊的是前些日子的敌军偷营事件,他们说起了那夜,口里都是双方的伤亡,却也说得津津有味、吐沫横飞。
“喂,我听说那天有军奴想逃跑,后来都被砍头了。”
一个兵士问狗儿那天的事情,狗儿摇头说他是新来的,不知道。
那兵士就踢了踢左三知。
“回军爷,没有。
那天死的都是被胡人杀的。”
左三知看到那兵士的手在狗儿身上摸来摸去,就拨弄了一下火,希望狼烟烧得快一点,自己可以马上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我听说营房来了不少军奴,长得都什么样子。”
那兵士看狗儿清秀,手就更加放肆起来,“你有没有人呢,要不我们哥两个照顾你好了。”
他们都是长期出征的下级兵士,抢营妓也常抢不上,便把心思动到了军奴身上。
狗儿知道边关大营里的这种“规矩”
,便谄媚上前,迎合那兵士,跟那人调笑着。
另一个兵士也有些心痒,就起身过来拉左三知。
“军爷。”
左三知推拒着,手悄悄伸到背后拿了一块干狼粪往自己的衣襟上抹。
“他妈的,你身上都是什么味儿?你不洗澡啊。”
那兵士本来就嫌左三知身上、脸上脏,本想勉强玩弄一下,结果闻到左三知身上的味道,就厌恶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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