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纳先生回来后,只跟我说他听到了一个惊天秘密,至于秘密是什么,他却不跟我透露。
只说秘密一旦说出去,就不再是秘密,不过这可能是他发财的好机会。”
霍纳太太摸着眼泪,看向华生,“先生,诚如您所见,我们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家庭,有两个小孩嗷嗷待哺,我和霍纳先生也想给他们更好的未来。
霍纳先生虽然曾因偷窃被控入罪,但与我结婚后,已经痛改前非。
他的事业正处于上升期,否则也不能进入大都会酒店去当修理工。
他失踪的那天,跟我说要去见莫卡伯爵夫人,结果一去不复回。”
阿加莎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
华生:“这就是你觉得约翰·霍纳是被莫卡伯爵夫人绑架的原因吗?”
霍纳太太:“霍纳先生失踪后,莫卡伯爵夫人就在报纸上刊登要将天使之泪拍卖的消息。
先生,这很难让我觉得霍纳先生的失踪与她无关。”
阿加莎轻声提醒:“霍纳太太,霍纳先生只是说要去见莫卡伯爵夫人,到底有没有见到莫卡伯爵夫人,这是有待商榷的。”
霍纳太太没说话。
阿加莎问:“能跟我们说说这几天来骚扰你的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每次来都问霍纳先生到底把东西放在哪里,可我从来就没见霍纳先生拿过东西回来。
他们说如果我不把东西拿出来,就别指望霍纳先生能活着回来了。
天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说起这个,霍纳太太就表现得很抓狂,“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他们就没完没了,昨天他们甚至把我的两个孩子哄上了他们马车,天晓得我看到孩子们在他们马车上的那一刻内心多么崩溃。
万一我说错了什么话,孩子们可能就会跟父亲一样的下场。
幸好,他们最后终于相信我确实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把孩子放了回来。”
这世界上,没用比伤害孩童和用孩童胁迫他人更过分的了。
阿加莎听得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问:“霍纳太太,你还记得那些人的长相吗?”
按照霍纳太太的说法,这几天去骚扰她的是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高大,一个是小个子,其中小个子长的贼头鼠脑,有点怕事,自称是约翰·鲁滨孙。
拿主意的是高个子的男人,高个子的男人虎头虎脑的,看上去脾气不太好,说话带着墨西哥口音,霍纳太太不知道高个子的名字具体是什么,只听到小个子喊他莫兹利。
华生跟阿加莎去见过霍纳太太之后,就回了贝克街公寓。
这一去一回,已经花了半天的时间,回去的时候太阳将要下山,天空布满了晚霞。
华生在二楼的阳台为大白搭了一个简单的鹅窝,鉴于亨利·贝克先生坚定不移地认为大白不可能是他的圣诞鹅,因此流落在贝克街公寓的大白要么成为福尔摩斯和华生的圣诞烤鹅,要么就沦为贝克街公寓的守门员。
流浪鹅大白的命运在福尔摩斯回来之前,还无法确定。
阿加莎把连着阳台的落地窗打开,大白一摇一摆慢悠悠地走进了客厅。
哈德森太太得知两人回来,到二楼说她在准备晚餐,问阿加莎和华生想吃什么。
一开门就看到阿加莎抱着一只胖乎乎的大白鹅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背后是外面布满晚霞的天空,柔和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看上去像是一副美好而温柔的画卷。
哈德森太太看得晃了一下神,心想难怪阿加莎能成为夏洛克的未婚妻,即使她什么都不做,安安静静地坐在哪儿,就是一副动人的画像,令人赏心悦目。
爱美是人类的天性,即使是夏洛克·福尔摩斯这样的推理天才,也不例外。
阿加莎听到动静,抬头看向哈德森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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