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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像是跟阿加莎较劲似的,盯着她不走了。
阿加莎:“……”
……死人都能被他盯活了。
阿加莎只好张开眼睛,湛蓝色的眼眸跟他对视。
福尔摩斯天灰色的眸子闪现出笑意,“怎么不装了?”
阿加莎的眼睛落在他撑在扶手的双臂上,这个姿势从外面看来,像是一个守护的姿态,将她护在了怀里。
可实际上,阿加莎觉得有点压迫感。
“怕你一个姿势维持得久了会闪着腰。”
阿加莎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问:“你维持这个姿势至少已经五分钟了,不累吗?”
福尔摩斯笑了。
“那你装睡累不累?”
他松开双手,站直了腰身。
下过一场雨,阴沉的天空再度放晴,还没入黑的天空是被雨洗过的天青色。
大概刚睡醒,阿加莎情绪不太高,人也懒懒散散的,她靠着扶手椅,声音娇慵,“不累,我本来就睡着了,是你进来才吵醒我的。”
“哈德森太太送甜点到二楼给我,暗示我应该对你多一点关心,否则离被抛弃之日不远了,所以我才上来的。”
阿加莎莞尔,觉得哈德森太太真可爱。
可是福尔摩斯不觉得哈德森太太可爱,他觉得有点头疼,他问阿加莎:“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哈德森太太别送甜点给我?”
哈德森太太最近痴迷于做各种各样的甜点,公寓里的两位女士出于管理身材考虑,浅尝即止,大部分都拿去二楼投喂两位男士。
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
福尔摩斯皱着眉头,有点孩子气地跟阿加莎埋怨,“点心齁甜齁甜的,甜得我抽烟都没味儿了。”
阿加莎从扶手椅上起来,推开窗户透气,她头也不回,“那不是正好吗?权当哈德森太太帮你戒烟了。”
福尔摩斯闻言,忍不住朗声大笑。
“烟是戒不了的,尼古丁能让人获得平静,帮助我思考。”
福尔摩斯拿着烟斗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阿加莎也无法想象戒烟的福尔摩斯是什么样的。
阿加莎走出房门,哈德森太太已经在厨房准备好了食材,还没开始做。
阿加莎倒了一杯薄荷水,出去的时候福尔摩斯正靠在客厅的窗户前看楼下的车水马龙,一只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摆在旁边茶几上的薄荷叶子。
阿加莎干脆走过去摘下一片薄荷叶子,跟他说:“张嘴。”
福尔摩斯才张嘴,一片薄荷叶子就被塞了进来。
薄荷的清香在口腔蔓延开,福尔摩斯像是山羊嚼青草似的将叶子嚼了咽下,跟阿加莎咕哝说:“这薄荷叶子不太好吃,下次给我薄荷糖。”
阿加莎没理他,只是跟他一起站在窗户边,问:“在看什么呢?”
“在观察路上的行人。”
一说起这个,福尔摩斯兴致勃勃,他指了其中一个行人,要阿加莎从对方的衣着和行走的姿态推测对方的年龄和可能从事的职业。
阿加莎不想奉陪,因为推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也没法真的跑到对方面前求证。
她没看福尔摩斯说的行人,倒是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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