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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里先生让几位警探离开会议室之后,扒拉着脑袋愁眉不展,他向阿加莎诉苦:“本以为进了埃克塞特警察厅之后,等待我的是平步青云,却没想到离奇古怪的案件接踵而至。
卢卡斯小姐的凶杀案能这么快找到真凶令人惊喜不已,可随之而来的埋尸案也太令人头疼了。”
阿加莎心里很难不对格雷戈里先生表示同情,她默默地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格雷戈里先生,柔声安慰道:“格雷戈里先生,或许是对你警探生涯的考验。
如果连环袭击案和埋尸案都都被你侦破,你将会在英国警探届名动一时。”
心上人的安慰并不能令愁云惨淡的格雷戈里先生释怀。
阿加莎见状,瞥了旁边坐沉思状的福尔摩斯,又跟格雷戈里先生说:“没关系的呀,你忘了还有福尔摩斯先生吗?不管什么样的案件,只要有他,凶手就不可能逍遥法外。”
格雷戈里先生:“……”
他的工作能力并不如情敌出色,这难道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并没有被安慰到的格雷戈里先生向阿加莎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这时福尔摩斯伸手伸手敲了敲桌面,问阿加莎:“你刚才听他们说了那么多,有什么想法?”
阿加莎低头看着自己本子上记的东西,“我觉得格雷戈里先生让警探调阅近五年来十八至三十岁的女士失踪案没什么问题,但是在查阅过程中,要注意归纳这些女士之间的相同点。
这起埋尸案,本质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选择这些受害者并取走她们的左手无名指,应该都是有原因的。
这些受害的女士们,多少会有一些相同的经历。”
格雷戈里先生虽然听过阿加莎对案情的分析,但都是在庄园的客厅或是其他不太正式的场合,第一次在会议室里见阿加莎在工作时的状态,经不住的惊艳。
显然没想到阿加莎的思路竟然可以这么条理分明。
格雷戈里先生由衷地赞叹道:“杜兰小姐,你真的太令人惊讶了。”
是令黑白两道都闻之色变的米尔沃顿太有能耐了,还是阿加莎这位年轻的小姐天生聪明伶俐,或是两者兼而有之,才令这位年轻的小姐得以成为闻名英国的名侦探的助手?
不管怎么说,格雷戈里先生觉得自己更加喜爱阿加莎了。
他一时忘情,邀请的话脱口而出——
“杜兰小姐,明晚不知能否有幸邀请你共进晚餐?”
阿加莎怔住,一双湛蓝色的眼睛有些无辜地眨巴着,有点没反应过来。
旁边的福尔摩斯仿若没听到刚才格雷戈里先生对阿加莎的邀请,话题仍然专注在刚才谈论的案情上。
福尔摩斯看向阿加莎,“你说的确实不错。
埋尸的地方除了有人体组织和残骸,还有不少猫狗的尸体。
行凶者应该有虐杀猫狗的习惯,他或许将虐待猫狗视为一种乐趣。”
福尔摩斯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天灰色的眼眸微眯着,他思考了片刻,跟格雷戈里先生说道:“格雷戈里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去打听一下塔维斯托克小镇以及附近,有没有人有类似的习惯。”
格雷戈里先生:“……”
虽然没有证据,但格雷戈里先生怀疑福尔摩斯是故意转移阿加莎的注意力。
可是看福尔摩斯若有所思的模样,这位名侦探似乎一心沉浸在案情里,两耳不闻身外事。
格雷戈里先生只好当作一切是他的错觉,轻咳了一声,说道:“福尔摩斯先生,很多年轻的浑小子们都喜欢虐待流浪的猫狗,范围会不会太大?”
福尔摩斯的视线落在格雷戈里先生身上,语气有些不耐,“格雷戈里先生,请你想一想,凶手屡次选择在金帕克山林里埋尸,说明他对金帕克山林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可以肯定的是,埋尸的地方一定不是第一现场,他应该是将人虐杀后搬上山的。
不管是搬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是搬被分开的尸体上去,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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