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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喝了。”
他们都见过乔泽“醉酒”
时的模样,知道那样的乔泽有多诱人,占有欲作祟不想让别人看见,当然不能让乔泽继续喝下去。
乔泽顿住动作,蒙上一层雾气的眼睛缓慢地眨了眨,好像已经有点上头:“那……你们喝吗?”
陆承允也不废话,端起自己面前的酒,喉结滚动,一饮而尽。
喝完这杯还不算完,陆承允直接从乔泽手里夺过酒杯,把他那杯也一并喝了,沉声道:“我替你喝。”
段景曜坐得离乔泽远了些,没来得及阻止陆承允的举动,俊美的面上神色霎时阴沉下来,手背青筋鼓起,攥紧手中的玻璃杯,语气不善地对陆承允道:“用不着你替他喝,我来喝。”
说着,便像是和陆承允较劲一般,也一连自斟自饮了两杯。
陆承允听出段景曜的言外之意,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气性一上来,还就和他过不去了,又倒了杯酒扬声道:“段师弟想喝酒,我敬你。”
段景曜面色冷然,实则耳根已经有些发烫,酒意上涌,根本禁不起一点挑衅:“怎么敢让师兄敬我,应该是我敬师兄才对。”
他们两人杠上,正中乔泽的下怀,他还嫌这样不够,又倒酒去挑拨陆承彦和秦煊。
秦煊本来就看陆承彦不顺眼,他自恃海量,正想让姓陆的难堪,欣然接了乔泽的酒,主动开口道:“陆总,这杯我敬你。
秦某能有今日,都得多谢你。”
“哪里哪里,秦导言重了。”
陆承彦神态自若地和他推杯换盏,余光看见弟弟和段家的小少爷斗酒,只觉得有趣,并不介意和秦煊也喝上一局。
酒桌上男人间的胜负欲一旦挑起,不分出个高下是很难结束的。
你喝一杯我便也要喝一杯,总不能输给对方,乔泽乐见其成,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穿梭在席间给大家倒酒,
偶尔还劝上一两句:“不能喝的话就算了吧,酒喝多了伤胃……你醉了,别再喝了——好好好,你没醉……”
名为劝告,实则火上浇油,甚至都不用他陪着一起喝,他们四个就能互相把对方喝趴下。
最先倒下的是段景曜。
他酒品不错,醉了只是脸红,胃里翻涌得难受,又头脑昏沉,下意识地唤乔泽的名字。
乔泽也怕他真喝出个什么好歹,忙倒了些茶水给他,凑过来检查他的情况。
段景曜没接乔泽的茶,只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而后眼睛一闭,就要往乔泽身上倒。
“段师弟……你还好吗?”
乔泽一把扶住他,段景曜把头靠在他肩上,便安心了似的,呼吸平稳地直接睡了过去。
“师弟?景曜?”
乔泽又试探了一番,发现对方只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小心地扶着他靠上椅背。
陆承允看见乔泽和段景曜“搂搂抱抱”
,心里很是不爽,想要起身把他们分开,却也摇摇晃晃,刚站起来又重新坐回去,皱眉闭上眼,一副也要倒下的模样。
“小段不行啊。
陆二少也别逞强了,小心酒精中毒。”
秦煊深邃的眼眸半眯,神色已有几分迷离,唇边仍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晃着酒杯看向陆承彦:“陆总,还继续吗?”
陆承彦早已摘下金丝边眼镜,西装的前襟敞开,几缕额发落在前额,似醉非醉地勾唇笑起来:“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秦导海量,我当然乐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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