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再快也要一段时间,就安心地眯了一会儿。
车里暖气足,谢明朗睡得很舒服,以至于言采叫他的时候都有点不愿意起来。
下车一看,没想到还是在市里,看著眼前那一排有些年岁的老房子,他就问:「这是哪里?」
「我的房子。
」
谢明朗摇头:「乱说。
谁不知道你的房子在东郊,偌大一栋,背山朝湖。
」
「你们都知道,我怎麽能带你过去。
再说郊外的房子哪里有这里方便。
你不是喊冷吗,上楼去吧。
」
言采的房子只是其中的一套公寓。
他们从门口就开始亲吻,门开的那一瞬差一点一起摔到地上,气氛理所当然地升温著。
谢明朗被抵在牆上,两人贴得太近,手指交缠,异常亲密。
潜伏在身体里的酒精又一次发挥了作用,谢明朗感到言采的手溜进衬衫里,在腰间流连不去,热得他要挣扎,他的手指灵活异常,手臂则有力得很,所有反抗都被狠狠压制住。
谢明朗空著的那只手抓住言采的肩膀,与言采温暖的手相比,衣料是如此的冰凉,让他刚刚触上的那一刻不由自主地鬆开,又不得不再紧紧抓牢。
这个小小的细节惹来言采的低笑,笑声留在耳边,仿佛是有了形状,潮湿而甜腻;吻从他唇边滑开,顺著颈子蜿蜒而下,言采甚至可以不用手而直接咬开他的领结,然后扯开衬衣最上面那颗扣子,不轻不重在颈动脉上咬了一下,才伏在谢明朗耳边问:「是我替你解扣子,还是你自己来比较快?」
这种人不演爱情电影绝对是暴殄天物。
谢明朗费力地走神。
他呼吸不稳,腿好像也在发抖,勉强稳著声线说:「本著情趣的原则,怎麽问我?现在我一身是汗,你先让我洗个澡。
」说完这句话之后笑起来,漆黑的眼睛里像是收聚了所有的光线,睫毛在眼窝投下浅青色的阴影。
谢明朗当然不是一个人进浴室的,这个澡洗下来整个浴室也一塌糊涂,水迹后来从浴室一直拖到卧室,但根本没人去管。
那一夜谁是谁欲望中的一根浮木,谁又是谁旧梦里的一痕残影,早在炙热的纠缠中被忘得一乾二淨了。
第二天先醒来的那个人是谢明朗。
窗帘拉得严实,房间里幽暗却温暖,他一时恍惚,伸出手往床头柜的方向乱摸,直到手狠狠打到檯灯才猛然想起这不是在自己租的房子里。
他痛得直吸冷气,甩手的动作大了一点,靠在他身边的言采动了动,却没醒,反而向谢明朗靠得更近了一些。
谢明朗偏过目光去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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