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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做什麽。
」谢明朗眼睛都笑弯了,「你不该谢我。
好好努力练习吧,你的路还长著。
」
……
过完週末,方靖又早早到了剧团。
他到得特别早,大排练室裡再没有别人,索性放开嗓子练了好一阵子发声,练到嗓子开了,手脚也都暖和了,就一个人对著镜子演了第一幕裡姚景如自编自导的戏剧在母亲面前演出失败之后的歇斯底里。
过了两道,自己也觉得颇是那麽一回事情了,顺势往回退了一步,这一退,就在镜子的空隙裡,看见有人立在门边。
方靖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别人,飞速转过身子,看清站在那裡的人是言采,背后一下子就麻了。
言采先笑著打了招呼:「我看你在彩排,忍不住进来看一眼,没有打搅你吧。
」
「没有没有……」他一边摇头,一边飞快地低头看了一眼手表,时间还早,就说,「我就是想著早上排练室没人,过来练习一下。
没想到你也来得很早。
见笑了。
」
「今天要对戏,索性早点来练习。
」
「你也要练习?」方靖下意识地跟了一句,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这句话问得多傻,讷讷低下头,脸也热了。
言采听到这裡,果然笑了,却很认真地回话:「当然,这是不能间断的功课。
」
见他回答到这个份上,不管真假,这股勤勉已经让方靖颇生出些尊敬,甚至于少许微妙的认同感来。
这时言采看到丢在一边的剧本,目光转回方靖脸上的同时,微笑说:「缺人对戏麽?」
……
再一次在排练室中央站定,看著几步开外的人成了言采,方靖瞬间变得恍惚了。
由不得他进一步分辨此刻的心情和调整状态,言采没拿自己的剧本,戴好眼镜,就著方靖递过来的剧本看了看,说:「可以了。
」
最初他想的是所谓对戏,对手又是言采,无非是在必要的时候说一句台词,顶多语气上稍加配合,但没想到,言采很快把剧本放到一边,自然而然地换了口音,声线放高,听来就是个二十岁出头的乡下小伙子:「少爷,我们想去玩一会儿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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