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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修工程已经正式启动,庙里很多建筑不再对香客开放,来往的人流自然少了很多。
但江天渐渐发现,只要自己去清安寺,都能碰上顾云声。
他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在大雄宝殿和观音殿之间的院子里那棵银杏树旁的石桌前坐着,看见江天来了,不多说,站起来,约他去吃晚饭。
要是有学生在,那连学生也一起邀去。
如果江天信这是巧合,那才是真的碰了鬼。
但顾云声的态度很好,进退都很得风度,吃完饭就干脆地告别,毫不拖泥带水。
这样吃过几次饭,他开始收到顾云声的电话,直接约他在某某餐厅碰头,这比当面的邀约,还更难拒绝。
顾云声也是个会吃的人,找的餐厅都很不错,江天和他去吃了若干次,结果回到学校,当办公室的同事随口问有什么餐厅请客合适,他稍稍一想就能说出三四个名字,连身为本地人的同事都瞪大了眼睛,惊呼“这么偏僻的餐厅你都知道,江老师你莫非有神通不成”
。
再后来饭桌上会递过两张戏票,或者音乐会的VIP席位,都是江天想到要看但因为忙总是阴错阳差错过订票时间的。
江天拿着票,看一眼镇定坐在那里等待的顾云声,心里默默叹一口气,再推一张回去。
顾云声要什么,江天很清楚,江天能走到哪一步,顾云声也不是不知道。
但两个人就像是铁了心打完哑谜打太极,就这么不动声色耗着,饭照吃,戏照看,江天偶尔去一次片场见白翰,要是碰到顾云声也在,照样人前微笑着打招呼。
某天江天又去清安寺,经过观音殿前,难得没见到顾云声的人。
这天出了一点状况,调配的颜料画上去,被雨水打过后立刻就变色,颜色斑驳不堪,几个画师气得脸都变形了,拉住江天抱怨了一番,一直到日落不能再施工,才算是告一段落。
他虽然走得晚,却还是没有看到顾云声,心里稍稍诧异了一阵,也没刻意去找他,出了寺门正准备一个人回去了,就看到一辆出租车从路的另一头开过来,正好在他眼前停住,车窗摇下,正对上顾云声的笑脸:“今天去交稿,王台送了一筐大闸蟹,只只有四两重,我想来想去,只能烦劳你打理了。”
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江天懒得去追究为什么明明有车的人还专程打车来清安寺,点点头,也习以为常一般说:“下车吧,你要吃螃蟹,那我们还要去买个蒸锅。”
话音一落,就见顾云声眉开眼笑下得车来,手里提得一个竹篓子,塞得满满的都是螃蟹,蟹螯刮着篓壁,发出刺拉刺拉的轻响。
车行途中江天说:“哪里能次次这么巧碰上,我来清安寺的时间又不固定。”
顾云声嘴角有一点世故的笑容,答得干脆:“哦,我手头有一些电视台情景剧的观众票,你那个喜欢看电视的女学生,叫什么名字?”
江天愣了愣,末了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说完想起周芹看顾云声的眼神,又说:“她一个涉世不深的学生,你这件事做得不好。”
顾云声失笑:“反正这票不送人也是放着作废的,又是你的学生,不是两全其美吗,江教授。”
这个称呼听得江天眉头一跳,脸上阴晴一阵,说:“你要是非要叫,加个副字。”
到了超市门口,江天停好车下去买蒸锅,留顾云声在车里等。
这时天下起小雨来,路上行人纷纷打起各色的雨伞,整条街道也在瞬间多彩起来。
天气虽然坏,但这个冷漠的城市却因此而温暖起来。
顾云声看见手拉手打着一把伞的老夫妻,也看见把年幼的女儿背在背上的父亲,年轻的恋人们此时更是像两粒糖豆,恨不得粘在一起,而一把伞下就是他们的王国。
他不知不觉就入了神,直到江天携着雨丝和灯火色回到车里,才蓦然一醒,掩饰着说:“怎么去了这么久。”
“我挑了一壶黄酒,等一下可以喝一点。”
去江天家的路上顾云声觉得有点困,就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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